这位虽然没有明言，大家一开始也不知所以，可在他们完成第一次抄家之后，就明白究竟了，于是各方都很默契的配合，非常勤勉的收集证据，想要将这些案子办成铁案。

所以王成化对林昊的请托也非常上心，他愿意给这位‘有实无名’的当朝太子卖个好。

林昊托他盯住安国公杜歆然，认为此人很可能与域外天魔勾结，那他就尽量盯着。

至于真正的缘由，王成化不管，也懒得深究。

杜歆然见状则是心绪微沉，他就知道林昊肯定会防着他一手，不会轻易让他回京。

且被王成化发现行踪之后很麻烦，事后洛望舒追查，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他们杜家只能完全托庇于天子的羽翼之下，再以域外天魔为援，抵挡洛望舒的报复。

且现在的情况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只有杀了林昊，他们家族至少能有几线生机。

杜歆然手按着刀：“王指挥使，本将接到族人警讯，他们在南面二千七百里外遭遇八境大魔，身陷危局，向我求援，本将现在要去赶往救助，你要拦我？”

“八境大魔？可有确实的证据？为何不向我请示？”

王成化仰着头，睨视杜歆然：“你自己就是羽林直副帅大将军，二品辅国大将军，知道临战时无令离营，擅离职守是什么后果。”

杜歆然眯着眼，心想我哪来的确实证据！即便有我又怎么证明真假？要向你请示的话又要多久？

他握刀的手更紧了，眼中闪现厉泽：“王指挥使是想要拦我？”

王成化闻言一声哂笑，让开了身。

林昊只是托他盯住此人，及时传递消息，尽可能阻拦。

王成化认为他已经完成了林昊的嘱托了——除此之外，王成化也不会做更多了，他不会蠢到为林昊火中取栗。

“有一言我警告在先，林指挥使已在一個时辰前发布警戒令，通告各部剿魔大军，他收到可靠情报，今日域外天魔在洛京周围有一场大行动，严令皇城司所有人员，以及一众将官无令不得外出，也不得单独行动，否则后果自负——”

只是王成化的语音未落，杜歆然就已带着几个亲近部属遁空而起，飞出栅栏后消失于夜色之中，这附近虚空只余王成化的语声回响。

王成化微微摇头，他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后续无论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

杜歆然根本就没去听王成化说的话，他听到‘林指挥使’四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