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铃声起初听起来好像距离我还很远,可是眨眼之间,我却听得那铃声就在车窗边儿上。
于是我下意识地朝着那铃声传来的方向望去,此时我却突然看到一个肩披蓑衣头戴斗笠,一袭黑衣的男人缓缓地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他的左手拿着一个铜铃,而右手则拄着一个长长的木棍。
那木棍上面还裹着剪出花边的白纸条,这不就是哭丧棒嘛。
他的左腿看起来有些残疾,拄着那根哭丧棒在往前走的时候,左腿甚至在不停的颤抖着。
可是他向前行进的速度却并不慢,刚才我还看着他在路边的草丛里,而此时他竟然出现在了我的车头前。
他头顶的斗笠压的很低,所以即便从我面前经过,我还是没有办法看清楚他的脸。
他每走三步都会摇晃一下手中的铜铃,每走五步都会重复着同一句话。
他低着头向前赶路,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七个身穿黑色寿衣的人。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低着头,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一丝血色,走路的时候身体很轻,就感觉是从地面上飘过去的。
眼看着他们一个个的从我面前走过,当跟在队伍最后面的那个人走过我车前时,我却突然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看着这张脸我不由得倒吸的一口凉气,就感觉浑身上下的寒毛直立,一股阴风顺着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钻了进去。
我猛地打了一个冷颤,随即缓缓地扭头望着坐在副驾驶位上林华。M.
“啊……”
此刻本应该趴在副驾上的林华,现在却挺直了身子,扭头一脸狞笑地看着我。
他的笑容极其的夸张,你明明看着他在冲着你狞笑,可是他的嘴角却是在向下咧着。
他上下两排洁白的牙齿突然开始迅速的碰撞,随即整张脸慢慢地朝我伸了过来。
我当时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身体慢慢向后仰,而林华则伸长了脖子直勾勾地盯着我。他的牙齿上下咬合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如同老式的缝纫机一样,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
那声音听起来让我浑身上下的汗毛直立,而此时林华的脖子就像是被拉长的橡胶糖一样。
我的身体已经抵到车门了,再也没有可以躲避的余地了,于是我伸手拉开门锁便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随即便顺手关上了车门。
就在那车门合上的一瞬间,林华的脸贴在了车窗玻璃上。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