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荒诞地生出几分释怀感。
不同于身边人的慌张和惊恐,他放弃了治疗,哪怕这病即便是晚期也有治愈的机会。
既然无法再往前,那便停留在这里吧。
他开始安排后事。
所有的私人财产都交由中间人转到安安的公益项目中,而他打理的公司,则申请无老板管理,交由公司的每一个人。
他想,或许这样会更好。
唯一让他较为痛苦的,大概是这病实在折磨人。
他每回想在梦里梦到安安的时候,总是被疼痛折磨得清醒睁眼。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他一人。
他是在新闻里看到姜予安结婚的消息。
听闻那人是一位摄影师,专门拍摄祖国山水,在一座深山与她结识。
傅北行病得骨瘦,已
经有些看不清手机里的字。
他只能看着那穿着婚纱的姑娘一步步朝着新郎走去,被她父亲牵着,红毯两旁是她的兄长。
恍惚之间,他好似想起当年他们结婚的场景。
姑娘也是笑着一步步朝他走来。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