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明显是近一两个月还没有完全消散的。
就好比此刻,搭在白色被子上的手臂上就有一道明显的痕迹,仔细看就能明显地看到一道肉·色的长痕。
陈艳有些不敢继续翻阅这份报告,后面越看越觉得这位大小姐的经历过于触目惊心。
同时,他心中隐约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
大小姐不惜糟践自己的身体也要离开傅少,是否因为她想起来自己这一身的伤,有大部分是来自病床边如今担忧望着她的男人呢?
否则,又何必费那么大精力让自己遭受这样的罪。
也只有想起来自己从前的经历过往,知晓自己身上每一道伤痕的来历,才会无法忍受和罪魁祸首待在一起。
多一秒都是煎熬。
毕竟,一个忘记了过往的雏鸟,在一片空白之中,接受到的都是傅聿城的好,这片白纸上都被傅聿城的宠溺填·满,又何必要这样离开?
毕竟尝过了甜,再吃苦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这段时间傅聿城对姜予安怎么样,陈延一一都看在眼里。
几乎事事不是他去办的,便是傅聿城亲力亲为,简直就是把姜予安往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方向培养。
如果大小姐习惯了这个模式,那相比对于其他的事情也有了依赖性。
除却想起从前,他不知道一个被娇养在温室里的玫瑰,如何去见高原上的风风雨雨。
正沉眸思索着的时候,傅聿城冷淡的嗓音打断了陈延的思绪。
“陈医生瞧着这病历看出什么名堂来了没有?”
“……”
陈延回神,手上的几张纸又翻阅到第一页,匆匆扫了一眼后给它合上。
“抱歉傅少,暂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对于商小姐高热的情况,个人认为是没有问题的。”
病例上记载着的是因为肠胃炎而引起的感染,从症状和姜予安近期饮食来讲,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昨晚陈延已经挂了吊水并开了药,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再出现高热这种情况的。
可凡事都不是绝对,医院的医生并不知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这样记载。
陈延就不一样了。
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姜予安对自己说的话,也隐约猜测到这位大小姐心中有另外的想法。
高热,绝对不是因为食物原因。
但在傅聿城面前,陈延不愿意讲出实话。
尤其是在今早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