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院子门口拍门而去。
站在门口的傅聿城望着此人的背影,轻轻啧了一声。
还真是有意思。
他长到这岁数,坏事没少做,但还是头一次旁人把这样的事情落实到他头上。
有点意思。
也有一点点,不爽。
这院子的房租是一次性要过去的,所以也没有额外要什么押金。
小村庄里的人也没念过什么书,反正都是口头协议,你给钱你住进去,口头约好就成。
反正你要是损坏什么东西,只要人在这个村子里,村里都是相互熟悉的人,你一个外地来租住的可跑不掉。
但你若是不想住了,这钱一次性都给出来了,想要回去他们不愿意给,你还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倒是一件麻烦事呢。
“阿行,那人走了吗?”
身后传来姜予安低声的询问声。
大抵是在屋里听到门外的争执,又夹杂着本地的方言,便知晓不是江城那边来人,于是就大着胆子出来。
傅聿城转身,收敛了脸上玩味的情绪,语气淡淡:“刚走。”
“你们聊了什么?”
姜予安自从来这地方之后就没有出过门,哪怕现在身上的伤势大好,也被阿行勒令在院子里。
此刻看到门开,当即就小跑过去探着脑袋瞧瞧。
但脚还没有迈出去,人便拦腰被拉了回来。
傅聿城语气冰凉:“姜予安,忘了我和你说过什么了是么?”
姜予安被骂得有点讪讪。
大抵是被关得有些久了,脾气也上来。
“我就是看了一眼嘛,又没要出去。反正这地方待不了一两天就得离开,我出门走一步会死不成?封建社会的皇帝都没你管得严!”
清明的双目狠狠地瞪了傅聿城一眼,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怒意。
有那么一瞬间,傅聿城都要觉得那个目中无人的商大小姐回来了。
想想也是,是人都有三分脾气。
跟前这位只是没了记忆,又不是泥人任人拿捏。
这院子虽然不小,内里又栽种不少树木,每天虽然不至于无聊,但任凭谁一直待在这院子里都会觉得烦躁无趣。
傅聿城按了按眉心,侧过身向她道歉:“方才对你言辞凶了些,对不起是我的错。不过眼下情况危机,不让你出去是因为你我安危,并非是在管教你。等出去之后安定下来,到时候你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