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母亲时枚醒没醒,如果醒了也好把今晚的事情与她讲一下,商议一下对策。
谁知道人还没动,就被时盛给喊住。
她咬了咬唇,看着时盛的背影,还是别无选择的跟上去。
时盛带着她抵达别墅外头的小阳台。
木质地板铺在外头,摆放着一张防水桌椅,钢化玻璃外拦住的是一圈凤仙花。
“坐吧。”
时盛拉开一张椅子,迎着夜风看向外头的花园风光。
昏暗的灯光下,其实看不见什么,只能看清那钢化玻璃附近的一排顺着风摇摇晃晃的花草。
不过在这样的月夜里,吹着风倒也有几分心旷神怡。
范思雨看了时盛一眼,抿了抿唇,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坐姿规规矩矩。
“舅舅是打算来教训我的吗?”
语气灌入了夜风,泛着几分冷意。
总之,听不出任何悔改。
时盛寻声看了她一眼,带着几分探究。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目光重新转向外面的黑夜,语气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我原本以为,你和你母亲是不一样的。”
可自小就养在时枚身边,也只有母亲一个依仗,怎么可能会不一样呢?
范思雨听出话里其他的深意,秀眉一蹙:“舅舅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盛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开口的言辞像极了一个老父亲的苦口。
“你还记得,第一次拿刀的时候,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范思雨身上升起的戾气倏然一散。
她原本以为,时盛会借题发挥,以今晚的事情为由头,开始指点她和她母亲的各种行为,再加以教训她。
她也早在心里也打好了草稿,准备好用什么样的言辞反驳,可独独没有想到时盛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于是所有到了嘴边的反驳攻击,都被统统咽下去,无法做出回应。
同时心里也在顺着这句话开始回忆,她刚进厨房练习刀工的时候,时盛对她说过什么。
他说,做事如做人。
事无巨细,人得好好做,工作也一样。
他那时担心小姑娘吃不来苦头,嫌弃做厨师不够体面又辛苦,于是在第一了许多道理。
后面范思雨在厨艺上有点天赋,也从来没有叫喊过吃苦,他自觉这姑娘是懂事的,便也渐渐说的少了。
除了刀重、颠锅重,还真没听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