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但通过回廊的扩散,也足够让长廊那边的男人听清。
俊逸的脸上浮现许些落寞,深邃的眉眼也染上几分落寞,眼巴巴地望着她。
仿佛被主人遗弃、丢在路边的宠物。
不敢靠近,只能摇着沾了泥土污水的尾巴望着她。
甚至不求主人把他带回家,只祈求可以来同他说两句话,允许他蹭一蹭她就当满足。
可惜什么都没有。
话向蒋延洲交代之后,姜予安折身就走,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长廊那边的人。
蒋延洲也没有阻拦,向姜予安道了声谢就朝着傅北行走来。
因他心里清楚,这丫头感情分得很清楚。
只要是没伤害过她的人,她都报以最友好的态度,而并非一视同仁牵连。
因为享受过的友好太少,于是连一点一滴都会珍重。
甚至连对她不好的人,她都能报之善意。
比如他手上提着的食盒。
若换做他,是理都不会理傅北行的,饿不死他。
所以蒋延洲什么都没说,应了一声就拎着东西走向傅北行。
距离不长,几步就到。
“呐,圆圆怕你死在她家里,让我给你带点吃的。”
房间里面有桌椅,在这长廊就着长椅也行,就是有点磕碜。
傅北行本想拒绝,带着伤的嘴动了动,黑眸往下,莫名又改变了想法。
“谢谢。”
他伸手接过,视线依旧停留在这半旧的食盒上。
也没抬头,“我想和她说点话,你能帮忙传达么?”
昏睡的时候他想起从前很多事情,如今醒来,仍然觉得有点恍惚。
她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也时常梦到过她。
那时不以为然,只当不习惯她的离开。
何况彼时心中情绪尚能压制,于是白日梦醒,依旧当做无事发生,装作与平时无常。
只有现在,清清楚楚地看到她,才知道心中情绪汹·涌。
如夏日雷雨,阵阵不得歇;似惊天骇浪,在心口翻涌。
原来,他那么想她。
且这种情绪比她不在的那三年来得更加猛烈。
起码那时的自己知晓她身处何处,也时常从母亲那里得到她的音讯。
但这次不同。
她离开得彻彻底底,和所有人都断了联系。
母亲那里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