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MRC工作那么多年,虽然很累,好歹也存了一些钱。
她在容城也买下属于自己的房子,等她在找个公司上班,钱可以少一些,活轻松一些,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原来离开他,也不是那么难。
除了……以后可能再没办法见到那孩子了。
想到今天在公司见到商言舟,舒婉轻眼底便浮现几分落寞,周身也弥漫起一阵悲伤。
她记得怀那孩子时还挺轻松。
起初不知道,一直到低血糖晕倒去医院才检查出来,做了B超之后才知晓已经三个月了。
那孩子在她肚子里很,不像有些妈妈辛苦得不行,孕吐失眠还差点抑郁。
她什么反应都没有,那段时间除了胃口有些大,就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也不是没想过打掉那个孩子。
毕竟她那样的家庭,如果被那人渣知晓她有了一个孩子,必定会被追问是谁的。
问出来恐怕掀起一阵风波,指不定张能富拿孩子逼死也要她嫁进商家;
问不出来,指不定那人渣哪天就把她孩子给偷走,亲自给人贩子送过去。
彼时她涉世未深,哪里敢像今天这样反抗。
只是揣着那肚子去医院预约了手术后,她临阵脱逃了。
她舍不得。
不单单是因为这孩子是商承的血脉,也是因为她太孤单了。
这世上除了奶奶,便再没人对她好。
她想有一个孩子,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在这世上与她有牵连。
于是她从手术台上跑了,买了安胎的药,每天护着肚子里这个小生命。
想过他的小名,也幻想过生下来之后一个人怎么带着这小家伙。
她看着自己的肚子慢慢大起来,像吹气球一样。
不敢让公司的人知晓,于是她换上宽松的衣服,每天小心翼翼地上下班。
好在冬日寒冷,也看不出来她肚子揣着一个孩子。
临近产期时她把几年累积的假期都休了,整整快两个月没来上班。
她一个人住院,请了一个护工;
出院后在那个小出租屋坐月子,看着小家伙从皱巴巴的一团慢慢长开。
对门的奶奶还时不时给她送来各种补汤,来看那孩子一天一个样地长大。
那段时间很累,要照顾孩子又的照顾自己,偶尔线上处理一下公司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