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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爱国愣了一下,似乎被张兰的气势吓住了。
平时张兰虽然有些小刁蛮,但跟他还真没怎么摆过大小姐架子,更不会这样疾言厉色的说话。
紧跟着就从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愤怒。
“啪”的一声,重重的一拍桌子,吼道:“行了,别说啦!”
张兰被他吓一跳,不由打个哆嗦,瞬间住嘴。
茶几上放着的茶壶茶杯,都被这一下震倒了,一个陶瓷茶杯滚到地上,啪的一声,摔个稀碎。
刘爱国却意犹未尽,仅存的理智令他压低声音,怒道:“我他么就***了!我就信沈博的怎么了!最起码我跟着沈博还有希望搏一搏,要再这么混下去,退休还是小科长。”
张兰回怼道:“科长怎么了!当年咱们一起毕业的同学,现在有几个当上科长的?有谁家分了楼房?你跟我拍什么桌子,哪个对不起你了!”
刘爱国语塞。
张兰说的没错,当初他们一拨的同学,不说去工厂的,就进机关这些,有一个算一个,还真没几个当上科长的。
但他却不甘心,冷笑一声,诡辩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去年我们区里就有一次好机会,区领导已经把我报上去,却被你爸给截住了,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听他连‘咱爸,都不叫了,直接‘你爸你爸,的,张兰一阵伤心。
她自问结婚这两年,对刘爱国掏心掏肺的,为了照顾他的自尊,硬可自个受委屈。
甚至跟他回老家,不仅端茶倒水,还给婆婆洗脚。
让刘爱国在村里赚足了面子。
再没人敢说他在城里是倒插门的女婿,背地里还夸他有能耐,把城里的官小姐训的服服帖帖的。
可是换来了什么?
张兰越想越生气,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刘爱国见她哭了,却撇撒嘴啥也没说,自顾自点上烟抽起来。
一时间,屋里陷入沉静,只有张兰的哽咽声。
直至十多分钟,张兰情绪稳定下来,自个抹了抹眼泪,伸手拿起茶几上的小药瓶,先开口道:“刘爱
国,你铁了心,非得让我去呗?“
刘爱国闷头没吱声,只是大口抽烟。
张兰等了片刻,仍想最后努力一把,放低身段柔声道:“爱国,这可是投毒!朱婷中毒了,朱家能答应吗?万一被查出来,咱家就全完了!难道你一点不为囡囡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