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外之意很明显,朱瞻基不会听不出来,他也听了十多年了,此时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眼前的一块方砖不说话。
他心里却头一次忍不住朝着这个方向去想,建文朝的时候,大明朝能征善战的将帅已经凋零不剩几个了,长城外是宁王叔祖父,长城内是祖父,若是祖父年老体衰了,而北元又一天天地壮大起来了,他的父亲能够接的燕王府祖父手中的那一把刀吗?
一个连马都上不了的人,能够率兵打仗吗?除非能够做到诸葛孔明那样,身处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但,他的父亲不喜欢领兵打仗,不喜欢行伍之事,根本就不是这块料。
“可是,你看看现在,你祖父全然不顾为父这个昔日的燕王世子,先是将燕王爵位封给你四叔,现在又册封你四叔为太子,将来这大明的江山就会是你四叔的了。”
朱瞻基心里却在想,靖难之役,立功最大的人难道不是四叔吗?这大明的版图一而再再而三,不曾动一兵一卒而不断地扩张,又是谁立下了这泼天的功劳呢?
“为父这身体是没指望了,可你是为父的嫡长子,是朱家的嫡长孙,当年高皇帝在懿文太子薨逝后,立建文为皇太孙。说起来也是为父没用,不讨你祖父的欢喜,才把你给耽误了。”
朱瞻基抬眼朝父亲看了一眼,他看到了一张浮肿的脸,灰败的气色,纵然如此,他父亲依旧心心念念那张龙椅,这让朱瞻基难以理解。
“父亲,儿子送您去九州岛度假吧,那边的阳光和沙滩非常好,或许对您的身体有很好的疗效。”
朱高炽朝儿子斜睨一眼,忍住了一脚踹死他的冲动,“儿子,这会儿只有我们父子二人,没有别的人,您跟父亲说一句真心话,对你祖父屁股下的那张龙椅,对你四叔的太子之位,你就从来没有任何想法吗?”
朱瞻基抿了抿唇,反问道,“父亲,储君之位已定,难道父亲想要儿子去找祖父要这储君之位,要得回来吗?”
“你祖父非常喜欢你四叔,这储君之位要是要不回来的,可你为何不去找你四叔说一说,你四叔一向光明磊落,这储君之位本就是为父的,他占据这位置,为父不计较,可将来,他为何不能立你为太子呢?”
朱瞻基想着他父亲真是烧糊涂了,闭了闭眼睛,“是,儿子去问问四叔。”
他说着站起身来,紧紧握拳,看着他父亲那张脸,“父亲,还请您多多保重身体,儿子若想要争取这储君之位,需要为我大明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