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不由得将脸贴在了他的胳膊上。
次日一早,狗儿在服侍朱高燨的时候,低声道,“殿下,从外面传来的消息,昨日夜里,世子殿下在门口站了快一个时辰,才进了门,后来在内殿前跪了半个多时辰,还是侯泰想办法把世子爷劝回去了。”
朱高燨起身照了照镜子,笑道,“我这个大哥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好的缘故,脑子也越来越不好使了。这消息,如今怕是满天飞了吧?”
“应,应是的!”狗儿帮朱高燨扯了扯身后的袍摆,“连咱们都知道了呢!”
朱高燨笑道,“看着吧,昨日轮到大皇孙跪,今日就该轮到康郡王跪了!先出宫吧,别一会儿遇到了,他尴尬,本王更加尴尬!”
朱高炽跪在奉天殿门前,里头,大朝会上,文武两边争得面红耳赤。
到年底了,各种预算都要出来,虽说如今大明不缺钱,国库一直在扩建,但朱棣这人是过苦日子惯了的,也因此,他一直贯彻的是勤俭节约的做事风格,也因此要求臣子们严格执行。
军备在下一年的预算,再次挑战了户部的极限,夏原吉与茹瑺前一秒还一块儿审朱高燨,下一刻恨不得在朝堂上打起来,两人对撸袖子,已是连君前失仪都顾不上了。
“兵部到处都要开支,明年十艘军舰要下海,酒泉基地的卫星要上天,整个大明的武器装备至少要更新百分之八十以上,五十多万的退伍军人要安置,这些难道不得要钱吗?“
夏原吉道,“要钱,是要钱,可是,你一项一项地要把预算列出来,全是估算个大致费用,军费开支已经要占据总开支百分之十以上了,真是岂有此理!”
茹瑺怒道,“占总开支的多少,我是管不着。但你国库又不是没有钱……”
“国库有钱,有钱也不能这么花法!”夏原吉怒怼道,“你茹瑺大人家里也有钱,那你是不是让家里的老老小小把钱全部都花光了,你敢寅吃卯粮吗?”
“夏原吉,你不要不讲道理,我们现在是在谈预算……”
朱棣听得头大,他靠在龙椅上闭着眼睛,尽量屏蔽这些信息,满脑子都是早上赛哈智禀报的消息,昨晚,朱瞻基回府,大门紧闭,在门口站了一个多时辰才进去。
进去后,寒冬腊月天里里,跪在光秃秃的石砖地上半个多时辰。
他这大儿子是在打谁的脸呢?
朱棣满肚子都是怒火,等夏原吉和茹瑺争得累了,扭头找朱棣评理,他才回过神来,忍着怒火道,“诸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