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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脚步,永远都要迈向令自己心安的地方。
朱棣沉吟良久,“那你想让为父如何处理?你为了大明,只身万里之外,身处险境,挣得如此财富,难不成你还想让爹当着外人的面处罚你不成?”
这是朱棣做不到的!
“爹,为君者,以德服人,德被四海,方才能做到教化百姓。儿子身为皇子,享受百姓的供养,为他们做任何事,冒再大的风险,都是应该的。上行下效,如果儿子为了钱财,可以不顾道义,那么百姓为了逐利,也能做到铤而走险。”
朱棣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却无法接受在外人的面前承认儿子的错处。
朱高燨跪了下来,双膝行走到朱棣的跟前,请求道,“爹,无论任何时候,无论大明多么强大,我们都不能丢掉廉耻二字。”
朱棣握着儿子的手,移到了他的臂膀,将他拉起来,“爹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可爹怎么舍得让你来当这反面教材。”
“也不一定就是反面教材,爹只是倡导一种风向,老百姓的心里自然有一杆秤,就看他们是怎么想了。”
次日的朝堂上,景清带着帖木儿汗国的一干人上来了,给大明皇帝行过礼后,忽歹达和兀鲁伯便看到了一身朝服,显得更加年轻威武的朱高燨。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忽歹达大人,兀鲁伯王子,今日怎么迟到了?”朱高燨此言一出,忽歹达倒是脸红了,兀鲁伯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也没想到,大明百姓竟然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昨日我只是在怡红楼质问了殿下两句,今日,他们竟然就不愿意让我等坐车,我们下榻的酒楼竟然也将我等撵了出来。”
这些人为了维护他们国家的四皇子,竟然连钱都不想挣了。
“这都是民间行为,朝廷并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若是兀鲁伯王子等人没有下榻之处,我大明的四夷馆是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失礼之事。”
这件事,景清已经处理了,兀鲁伯也不愿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他朝朱棣拱手道,“大皇帝陛下,臣等奉我帖木儿汗国大汗的命令前来,是想要为我帖木儿汗国讨回一个公道。”
昨晚,在怡红楼发生的事,一夜功夫,已经传遍了朝野,朝堂之上站的人无一人不清楚这件事,兀鲁伯这一次更是口齿伶俐,将朱高燨在帖木儿汗国的大小事,一一道来。
这也是大明的君臣们解了惑,再一次刷新了他们对朱高燨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