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都是贵族的财产,这些是共识。
这个时代的奴隶与家畜是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
周建国听完南宫信一的委婉劝诫,情绪也没有适才那么冲动了。
毕竟周建国深知,他的权利一大部分来自于南宫信一的支持。
南宫信一又是依赖这群士大夫们的支持。
如果行事过于冲动,必然会导致与贵族层离心离德。
而且南宫信一现在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
周建国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问道,
“先生,此事动摇军心。不妥善处理,骑兵里的奴隶人人自危。可有战力?”
南宫信一沉默道半响,反问道,
“王上能跟强敌申国退让,为何不能向士族退让一步?凡事都有轻重缓急。”
“先生不反对寡人惩戒于他?但是只是不赞成此时惩戒?”周建国追问道。
南宫先生点了点头,神色暗伤的说道,
“臣下与王上交知数日,深知王上秉性。在王上眼里并无贵族与奴隶的区别,也深知王上就是为了解救丹国奴隶才踏上与郑国公夺权之路。”
周建国欣慰的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道,
“先生既然知寡人,又如此劝诫于寡人。寡人知道如何行事了。”
周建国在南宫信一的提醒下,他才突然意识到。
他要面对的不是在军中擅自逼杀自家奴隶的一个士族子弟。
他要面对的是整个时代的制度。
他本想等自己夺回周国以后慢慢的去改变这个时代的一些陋习。
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天真了,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去与这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去对抗。
此时的他只能寻找一个平衡点是稳住军心。
站在礼法上一个士族别说逼自家奴隶自杀,就算亲手宰杀了自家的奴隶又算什么事呢?
一匹优质骏马就可以换到六个左右的奴隶。
这就是奴隶代表的换算单位而已。
但是这件事的开端会将刚刚组建的天子王师撕裂开来。
毕竟对这些取得如此荣耀的奴隶,心生嫉妒的士族可远远不止这个南宫竹的儿子。
冷静下来的周建国思索道,M.
其实这个南宫竹的儿子本性真的那么坏吗?
他可以抛弃生死,在曾都下力战申国大军。
比那些私下联络申国世子,或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