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王布犁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他没想李景隆会突然发难。
郭宗这才扶着李景隆告诉他不要冲动,咱们有的是法子整治这个小吏。
“好好好!”李景隆指着王布犁嘴硬道:“你给老子等着!”
王布犁直呼晦气。
他本想着当上吏员后就一直苟着。
可事情砸到自己脸上的时候,还真是有点控制不住情绪。
王布犁捏了下手指,思考着事情闹大了去哪块起义军厮混。
等着建文上位,他再改头换面,使些银子。
反正在洪武朝,除了叛乱之外,起义的也团体也不少。
王布犁可不是一个迂腐之人,别看朱元璋搞了路条制度,可空印案之后,就不会有人再弄了吗?
不可能。
老朱是制止不了下面的官员搞小动作的。
王布犁也不会把宝全都压在一条路上。
就是他不清楚按照朱元璋的控制欲,在县衙派人暗中盯梢的有多少,以此来观察吴知县是否在老老实实做事。
要不然不会派遣二品大员下来视察。
方才自己那番讲话,要是有锦衣卫的人汇报给朱元璋那就有的玩了。
李景隆只觉得失了面子,又因为王布犁的话有些惧怕,故而脸色阴晴不定。
这个时候县衙的宋典史急忙出来了,先给李景隆赔罪。
他少了只手,原来在李文忠手下当差与张士诚的人拼命,伤退之后托上司找了份差事。
破案全都凭着王布犁,抓贼倒是自己喜欢上。
宋典史先把李景隆等人安排在承发房里,命人奉上茶水。
他拉着王布犁待到一旁,急的直跺脚:
“我说小爷哎,你怎么会惹到了小公爷?”
“首先,我没惹他啊。”
宋典史叹了口气,没惹他咋给人家踹下去,让人跌了面子。
似这种年轻人,还是权贵,他爹可是曹国公。
那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恶气?
王布犁双手一摊:“就算他是曹国公的儿子,我相信以曹国公的人品,难不成还会为难我一个小吏?”
“他老人家在北边忙着打蒙古鞑子呢,那指定不会为难你。”
“这不就得了。”
“年轻了不是!”宋典史举着王布犁送给他的那只假手:
“有人想要巴结曹国公,自是会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