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百姓也是彻夜等候。张大梁的信使和蒋宣等人混出了外城南熏门,绕路北上,直到碰上岳飞的巡骑,才把书信带出来。后来,议和投降已成定局,南熏门百姓乱成一团,一些溃兵混杂在百姓队伍里趁机掠夺财物,更是引发大面积骚乱,兵马巡检司出兵弹压,宗翰更是急调铁鹞精骑自外而上,进入四城城垣监视,以防不测。
林林总总,张大梁的这封信很长,很详细,把东京汴梁城最近月余的局势基本描述了一番,现在金兵已经在全力搜刮东京的金银财物,内库所有财务,全部被运往金营。许多大臣也未能幸免,根据官职大小,制定缴纳数目,甚至连郑太后的娘家也被波及。官家已经派出割地使,前往三府之地交接。最重要的一条,宗翰曾对赵桓言明,两国既已议和,必须召回在相州的康王回京,估计不日就会有诏令到达。
赵构绞尽脑汁的回忆一些历史的记忆,记忆中,大宋官家赵桓是处于一个矛盾之中,心既不甘,却又无胆。但他接手的,本就是飘摇在风浪中的一艘充满隐患的大船,偏偏他这个船长天生胆小,要不是有几个水手还在玩命操纵这艘巨船破浪前行,早就葬身大海了。
赵桓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下了两道不同内容的诏令,一道是名诏,做给宗翰、宗望看的,要求赵构按照旨意,返回东京;另一道是密诏,则是让赵构火速率兵勤王,以解东京之围。但令人郁闷的是,随后的又一道诏令,让历史上的赵构有了借口南安,那就是宋钦宗赵桓的作死之诏:“京城将吏士卒失守,几至宗社倾危,尚赖金人讲和,止于割地而已。九弟将天下勤王之兵总领,分屯近甸,以伺变难,无得轻动,恐误国事,四方将帅亦宜详此。宋金已然议和,各地勤王之兵加以约束,以免金人不喜,……”
但现在不论哪一道诏书,赵构都没有接到,宗泽自是不会说什么,但现在勤王兵马成员较杂,虽然第一时间派出了教导队进驻各部,但底层的基层将领,还是有些许抱怨之声传了出来,尽管对教导队不敢言语,私下里,难免会有一些牢骚,甚至于抱怨,有些难听话,也一并散发开来。
接到吴喜的报告,赵构只是一笑了之。赵构在当初整兵之际,就把暗界渗透到军队各个部门,可以说,现在五军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在第一时间汇总到赵构的案头,只是赵构吩咐吴喜,只收集情报,不要有任何动作,他知道,只要他点头,暗界就会让这些人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相州这个地方,还是太小了,位置也不是十分理想。历史上,赵构先是前往东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