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手中马鞭遥指江山,感慨说道:“不瞒宗老,小王身负官家哥哥使命,虽是皇命难违,却是心非所愿。朝堂之上,正如宗老所说,是和是战,争论不休;构虽不才,也有宏图之志,愿为我大宋谋万世和平,为天下黎明谋三生福祉,我亦无我,不负苍生。也知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申生在内死、重耳在外生’,我欲效仿古人,宗老可有指教?”
话很委婉,也没什么毛病,但赵构把话挑明了,道理很明了,我不是主和派,要和大金扛到底,出使金兵,只是一步棋,现在我要布局,你来吗?
这是在公开的招纳了,宗泽要选择站队,是忠于故主,还是效忠新君。但从直觉,自是赵构为最佳。但宗泽政坛起伏多年,知道官场的风云变幻,诡谲莫测。赵构主战,这是一个明确的信息,无疑是和自己的意愿一致,单从这个角度,赵构是最好的人选。可多少年的忠君思想,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转过弯儿来。东京被围在即,作为大宋臣子,自是应当为君分忧,为国出力,但目前看,尚不知赵构打的一副什么牌,老了,没有了年轻时的激情,做事有点瞻前顾后,也是正常心态。
看到宗泽沉思不语,赵构也不着急。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宗老,您为官多年,试问‘君’与‘民’,孰重孰轻?”
宗泽不知不觉,进入答对模式,小心言道:“孟夫子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又有唐太宗诲谕太子曰:‘舟所以比人君,水所以比黎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皆言民为国之本。”
“以宗老睿智,当下国策何解?”赵构以退为进,继续“炮轰”。
“这……”宗泽一时语顿,不知如何回答。当下金兵狼顾,堂堂大宋王朝之京都几度被围,可说是耻辱之极。太祖创下不世江山,才一百多年,就已经风雨飘摇,怎么说,二位官家都难辞其咎。徽宗沉迷书画奢靡之道,上行下效,满朝皆以此为为官之道,却不知国计民生,军备经济,大宋偌大江山逐渐被内部蛀虫蚕食,众人皆知。钦宗面对如狼似虎的金兵,战和摇摆,没有一个准主意,战,没有破釜沉舟之勇气;和,没有大国君王之形象。如此官家,怎能不让一众臣子军民寒心。想想自己几次上书,皆如石沉大海,空有报国之志,独无尽忠之路,但看目前形势,单凭自己近古稀残躯,如何能实现自己心中抱负?
宗泽看着远眺群山的赵构,蓦然发现赵构的背影是如此高大,一个年仅十九岁的王爷,志向远大,心思缜密,不时会有一些新奇词语,自己从未听过,却有精妙大义;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