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中了一棍,背上再中一棍,左手再中,王杆子就跟抽陀螺一般绕着黄知羽转了一圈儿,黄知羽以手护住脸部,胡乱挥舞了短棍几下,却没打中王杆子,见他蠢笨如斯,王杆子胆子也大了起来,手中短棍如雨点而下,打的黄知羽丝毫无还手之力。
“强哥,这是为何?”
姚红看的奇怪,昨日还挺生猛的黄知羽,今日怎么变乌龟了,就剩挨打的份了。不止他们看不懂,林裹儿也看不懂,按理说,像跑疯子这样的威名人物,怎么着手里也得有点东西,以他比王杆子魁梧了一圈儿的体型,随便几下就能摆脱王杆子的痛殴,即便打不到跟猴子一般上蹿下跳的王杆子,至少也能以气势迫的他退开,不至于成如此难看的模样。
“着、着、再着!”
王杆子打的兴起,高兴地咋呼起来,黄知羽觉得差不多了,这小子的力道也就这样,能给自己带来的麻痒感都有限,更别说伤到自己的筋骨皮,瞅准方向,也不吭声,顶着脑袋硬受了他一记,扑上去双手擒住王杆子的双肩,在王杆子的惨叫中,拽着他原地转了一圈半,甩了出去。
王杆子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哎哟了四声都没爬起来,吴凡连忙上去将他搀扶起来,上下检查了一番,发现只是轻微擦伤,并无大碍,一旁的李永强则拍手喊道:
“好扑子!”
角抵之术在武林中也有人修行,且多是武艺低微的身强力壮之辈,这些人牛高马大,不擅兵刃,但以铁甲着身,全凭外功制敌,在武人尚不能内力外放之前,可谓险逢敌手,而且在某些娱乐场合,角抵也是非常盛行的娱乐节目,大汉的皇亲国戚们就豢养着一批著名的扑子,每逢休沐就四处邀斗,聚赌为乐。
王杆子被甩出去,虽然狼狈也无甚想法,以他那麻杆一样的体格,玩角抵简直就是笑话,走过来冲黄知羽拱了拱手,默不作声地回到他表亲那边,吴凡盯着场中的黄知羽,眼睛放亮,道:
“陈小弟看来对角抵下过心,不若一会儿单独耍耍?”
“哦,你也玩角抵?”
“跟着伯父学过半年。”
“甚好。”
林裹儿看着黄知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下松了半分,这跑疯子陈知羽看来是徒有虚名了,王杆子手中若是刀剑,黄知羽恐怕已躺平了。
孩童之间并不较真这些,只当是黄知羽赢了,林裹儿不断以眼神朝黄知羽暗示,黄知羽却全然当做没有看见,林裹儿心底发虚,不确定刚才的对眼是否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