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皆有需求,而且不多,高价卖出,也不会给民间增添负担太重。”
“人可以不缴税,但不能不吃盐。”
“大越为了不与民争利,一直允许民间私营,现在改成官营,能给国库减轻不少压力。”
贝婧初点了点头,“是个法子,诸公还有没有想法,尽可畅所欲言。”
秦予屏在展现了自己的才华后,贝婧初把他拉过来顶替了辞官回乡的左庶子。
他问道:“殿下不觉得,大越官员权贵的俸赏过于奢靡了吗?”
“钱粮储存,无外乎开源节流。”
“作为朝廷,没必要与民争利,不如将心思放在节省上,降低一些不必要的开支。”
贝婧初脑子在户部的账册上回忆了一圈,没觉得哪些开支是不必要的。
她喝了一口参茶,给自己提起,打起精神问道:“秦卿觉得哪些开支可以节省?”
秦予屏说官员俸禄。
贝婧初拧眉摇头。
“不行,如果别人挤破头考取功名,却连本该得的富贵都得不到,大越招揽人才的难度会大增。”
秦予屏顿了顿,道:“有能之士的俸赏不动,那只吃喝玩乐的勋爵子弟,总能降一降待遇吧?”
“他们领着朝廷的俸赏和荣耀却不事生产,没有必要花大价钱供养他们。”
这话看似有道理,但都不用别人反对,贝婧初自己就给他驳了回去。
“也不行,虽说这一代无为的勋爵于大越无用,但他们的爵位却是先辈用血汗多换。要么是开疆扩土的列土之功,要么是为朝廷呕心沥血的社稷之功。”
“所得的荣华,若是在他们死后便因子嗣无用而收回,会让现在的臣子们寒心,也有失偏颇。”
“那宗室子弟......?”
“如果没有继承帝位的皇室后裔仅一两代,就混得特别拉,怕是会生乱。”
贝婧初没说会生什么乱,但她相信自己东宫的臣属都不是傻子,能听懂这么明显的言外之意。
秦予屏不说话了。
贝婧初知道他信奉的那一套是牺牲自我利益,不与民争利的贤臣,这样的人清廉正直,但此时不能为她所用。
和秦予屏同一年招揽到贝婧初门下的罗啸泉开口道:“殿下,臣认为可以增加税种,如房屋缴税,商税等。”
这话让贝婧初想到了记忆中,某个朝代末年,只要活着,喝口水、出个门、走个路都要缴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