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易迟迟气急,闻时声音有些哑,“天黑了,该洗澡了。”
后背接触到坚硬竹席的易迟迟下意识拿手去推他,“……你、你干嘛?”
他轻笑,“你说呢?”
怎么能这么单纯呢,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当没听见自然不可能。
“……几点了?”
这事易迟迟不知道,“信呢?”
“11点多了,起吗?”
目送他离开的易迟迟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回屋打了套拳当消食后,将工具搬了出来进入工作状态。
所以,赶紧结婚吧……
闻时坐一旁看着她吃,“你慢点,小心呛着。”
然后,半夜疯狂,半夜好眠。
不瞅还好,一瞅易迟迟发现她婆婆真是个妙人。
“???元初?”
她嘴巴快过大脑脱口而出。
说屯里谁家儿媳妇愚钝脑子不好使,却总妄想自己是个聪明人,把别人都当傻子。
他家媳妇却想着带老娘走不要他。
又提点闻时,娶妻娶贤,和人品比起来皮相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这澡洗了还能好吗?
当然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她其实也喜欢长的好看的,毕竟赏心悦目。
“嗯。”
“你啊,就是一天到晚瞎操心,等着看吧,妈到时候对你铁定比对我好。”
劈丝,穿针引线,一针一线在绢布上绣出翠鸟的羽毛,沉浸式工作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晃眼院子里的小孩们放学了。
“为啥?”
很好,他会让她知道,男人不是那么好换的。
腰间一紧,天旋地转间两人换了个方位。
“我妈是不是个妙人?”
顺便也看看柳兰那幅报春图是个什么情况。
内容也不是别的,而是说她看好易迟迟,问闻时觉得她咋样,行的话就主动点。
每封信的开头,都是写家里的情况。
好不了。
在信的末尾,她又说:细想来,人生如蜜糖,甜中带着苦,盼着吾儿的人生只有甜没有苦。
这像话吗?
易迟迟一封接一封信的看,发现全是花式催婚闻时的。
“教你男人能不能换。”
宽厚的手掌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挣脱不能的易迟迟看着他慢慢俯下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