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儿却听说,事情没有那么顺利……
“听说祖君他老人家这两日已经微服出宫了好几次了,都是去京畿衙门看望子婴长兄。
“娘亲您说子婴长兄他会不会被祖君想方设法救下来啊?”
冯沅看出了儿子嬴子昭的失落,便和声安慰着,“好了,昭儿,你可千万不能如此悲观啊!
“昭儿你想啊,子婴那个兔崽子怎么也是皇家的骨血,陛下他能轻易放弃他吗?而且还是失而复还,陛下对他的看重青睐可深厚着呐!”
冯沅话锋一转,浅笑着道:“不过这事也没有难么容易,死的人毕竟是五大夫杨樛的独生子啊,那些文人官吏岂能如此善罢甘休?
“而且事实也已经证明了,如果陛下能乾纲独断,为何不直接将子婴那小子从衙门里解救出来呢?”
嬴子昭听到这,心里猛然有些欣喜,追问道:“娘亲,您的意思是,祖君他是想救子婴长兄,可是碍于其他阻力,祖君也不能任意为之?”
“正是!”
冯沅笑道:“朝中的局势可不是这么容易把控的,那么多官吏关系错综复杂,杨樛可是朝中的老人了,独自殒命,府邸遭焚,就这样放过了要犯,何以服人?又何以平息众怒?”
嬴子昭懂事地点了点头,道:“娘亲,孩儿明白了,也就是说,杨樛曾是有功之臣,代表了那么多官吏的利益,祖君他也不可能置之不理的……x33
“那如果子婴长兄真的有被脱罪的迹象呢?娘亲咱们该如何是好?”
冯沅语重心长道:“昭儿啊,这个时候就是咱们推波助澜的时候了啊,你现在就重新拟写几卷简牍,给将作少府隗状、博士淳于越等人……
“晓以利害,让他们在廷议时坚持己见,务必要将子婴那小子绳之以法,就算不能完全扳倒子婴,至少也要让他这次再无翻身之力!”
冯沅随即揉搓着裙袖,喃喃自语着,“还有你外公那边,为娘也得说动他好好使把劲,这次天赐良机,务必要将子婴那小子彻底击溃!”
冯沅说罢便匆匆退走,前去筹划给自己的父亲拟写简牍之事去了。
毕竟冯沅之父是当朝的右丞相冯去疾,在朝堂上可谓是一呼百应,到廷议之时自然会起到极其关键的作用!
……
翌日一大早。
京师咸阳皇城之内,整个寥廓的咸阳宫还正笼罩在一片氤氲的雾气当中。
朦胧的水色映衬着微明的天光,空濛而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