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微微一笑,朝着英布和声解释着。
“英布啊,你现在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你不光要值守章台,而且鸿台现如今也由你提领。”
李仲上前拍了拍英布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嘱咐着,“而且邬钧被处以骊山刑徒,往后这禁军你也要多多费心了。
“陛下召见于你,自然是对你的器重,进宫可不比别处,多谢恩,少言声,懂吗?”
英布听着李仲的叮嘱,心中感念不已,垂头拱手道:“卫尉大人吩咐,卑职铭记于心!”
“行了,快去吧,门外自有人接应你。”李仲说罢,便领着宿卫步卒抽身而去。
英布换上一身干净清简的官服,便也出了庭院。
庭院外所等候之人正是寺人吉寿。
吉寿上前道:“英布将军,且随老奴走吧?”
英布赶忙上前行礼跟上,“有劳公公了。”
跟随着吉寿在皇城宫阙殿宇之间穿梭着,一路上皆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陈设。x33
等英布随着吉寿缓缓地走在鸿台玉阶上时,心中的震慑之情无以言表。
先前英布无论是在章台还是来这鸿台,都只是远远地在宫门处执行值守卫戍之责。
这番亲自登临的感受,英布真切地感受着身份地位带来的别样之情。
站在玉阶之顶,英布下意识地用余光瞥了瞥阶下。
千寻之高,放眼望去整个皇城宫阙尽收眼底,一种吞吐宇宙之机的壮怀涌上英布的胸口。
英布不自觉地浑身战栗,肤发根直。
一旁的吉寿似乎察觉到了英布的异样,忙尖细着嗓音道:“英布将军啊,愣着做什么呢?为何不走?”
吉寿是个阉人,哪里能感受到英布男儿本色的情怀,只以为英布是被眼前宫阙的雄威吓住了。
英布反应过来,立马收住心中豪放的想法,继续朝着吉寿毕恭毕敬,应道:“是,是是,公公说得是。”
英布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是远不能胡思乱想,而且自己深受东家秦风的知遇之恩,自当竭力报效,方显自己的胸襟情义。
英布只知道如果不是东家秦风将自己从骊山带走,恐怕自己现在早已成了骊山成千上万民夫刑徒枯骨中的一具了……
英布随即定下心神,决心好生为东家秦风行事报恩。
没多时,鸿台宽敞阔大的殿宇已然映现在眼前。
英布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飞檐,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