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临近咸阳,但朕仍不可掉以轻心,还是应当以礼相待,以让其心生蒙蔽,再徐缓图之,彻底将赵佗监禁于咸阳,岭南之地再行定夺,方能一劳永逸……M.
唉,任嚣将军啊,你如此撒手人寰倒是一了百了,可是给朕却留下了一桩桩难办之事啊!
岭南隔绝,秦小子所开创的行省之制是否能推行无阻还尚未可知,朕的那些儿子们也未能消停……
九江、衡山和泗水之地一派纷乱,幸亏朕派嬴麒前往居中监视提防,兴许能起到些稳固的作用,胡亥那小子别看年纪小,心气却不低,还真不能不管不顾……
嬴政坐在御座上,放松地耷拉着肩头,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起来。
“任嚣将军,朕昨日把朕的孙儿带到京畿衙门里去了,一来是为了让他长长见识,二来也是想让他帮忙出谋划策,朝廷又要动兵了,这次朕要征伐的,是比西南夷还要偏远之地,行军路线自然是要慎之又慎的。
“开疆拓土是朕毕生之夙愿,未敢忘也,朕的孙儿言说那西南夷以西之地盛产棉花,可作为优良填充之衣料,更有各式农作物新奇高产,最重要的其邦国目下衰弱,又有兴盛之底蕴,不可坐视其日益强盛,此刻正是征伐之良机,为大秦万民计,朕决议出征弹定……”
嬴政的复杂心事正化作着满腔的言语,自言自语一般地解脱着。
忽而殿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嬴政抬头一看,只见来人正是寺人吉寿。
吉寿低垂着脑袋缓缓走近,行礼道:“启禀陛下,李斯丞相之子李由奏请觐见陛下,说是上报衡山郡查办事宜。”
嬴政晃过神来,一声轻笑,淡淡说道:“吉寿啊,李由那小子可曾送你些礼品?”
吉寿闻声顿时惊慌失措,连忙道:“回陛下,老奴岂敢,绝无此事啊!”
吉寿还以为是李由方才塞给自己的几小块碎金的事败露,慌得浑身发抖,但是在始皇帝嬴政的御前,吉寿宁死也不敢承认,只得仓促回道。嬴政嘴角露出戏谑的笑意,喃喃道:“那也难怪,李由那小子送的可都是壮阳补精之物,你倒是用不上……行了,去吧,传李由那小子来见朕。”
吉寿惊起的冷汗退去了些许,舒缓下心神,赶忙退去传命去了。
没过多久,李由也同样低垂着脑袋徐徐上殿,行礼道:“微臣李由,叩见陛下,陛下万年,大秦万年!”M.
嬴政未拂袖,只轻道:“李由,你小子胆可真肥啊,竟敢擅自送所禁之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