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

明尘抬眸，万离形的巨眼再次睁开，他淡淡道：“让它回它本该去的地方。”

白无常惋惜地叹了口气，巨大法相扯动手中的锁链，水中的窫窳挣扎着被拉扯起来。

万离形的藤蔓很快缠绕住它，扯进空间中。

若水还在减少，一颗荧亮的珠子渐渐显现出来，没有猜错的话，那是游刺的灵珠。

明尘袖中的锁链精准地捞出那个灵珠，抛给游刺，大蛤蟆伸出长舌将珠子卷入腹中。

它微不可见地动了动眼皮：“之前多有冒犯，倘若有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去到魔界……”

去魔界？恐怕我有去无回，傻子才主动去魔界呢！

我赶紧摆手：“不了，不了，谢谢你的好意，你快快回去吧，以后来人间……”玩？

没说完我意识到话不对劲，忙止住了话头。

明尘轻抬下巴：“去吧，若有机缘，自有你报答之日。”

我看着游刺飞向万离形的裂口，微叹口气，终于又送走了一个。

“叹什么气？”府君大人轻笑，“外面还有你更头疼的事情。”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不解道：“发生什么了？”

“出去再说。”明尘手上掐诀，一个拳头大小的海螺落入他的掌心，这是敖玉西海的法宝。

我之前用它结过人工湖的冰面，牛阿傍当时说它可收江河之水，亦可泄水为泊……

移山填海，凡人无法企及的大法通。

人定胜天四个字，在这种永远无法抗衡的力量面前，显得太过苍白和自大。

若水已经完全被收进去，只留下干涸的河床和水底的岩石，渐渐被虚无混沌所吞没。

这里的空间正在融解……

鬼门此时大开，凉丝丝的阴气从里面吹出来，明尘拉着我的手飞了进去，牛阿傍紧随其后。

鬼门后面黑暗一片，周身好像掉入深渊，狂乱的气流吹的我呼吸困难。

我的腰背被紧紧箍住，明尘将我按在他的胸口。

我还以为会直接到达冥界，等我缓过气来的时候，打量四周，有一瞬的恍神。

两棵巨大的神树盘根错节的纠缠在一起，周匝的枝丫向远处延伸，垂下银光的丝绦，随风飘摆。

——这是连接阴阳的扶桑树。

只是这树不似之前生机，原本散发着荧光的丝绦黯淡无光。

连接天心的方向像是漏了个大洞，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