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那老王八蛋我认识,刚才我打电话过去关机,估计是在躲冯猴子,不过我知道他家在哪儿,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咱可以去趟他家问问他媳妇儿,那孙子是个妻管严,他媳妇儿肯定知道他在哪儿。”
“至于那个卖家,冯猴子一直用微信和他联系,跑路后那人就把老冯拉黑了,陈建国那孙子既然敢保媒拉纤一准知道不少,咱们先查陈建国。”
我点点头,但愿这个陈建国是个突破口吧……
我把刚才牛书记打电话的事告诉大宝,吃了外卖我俩就动身回村。
好怀念小婉的手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村子座落在西城郊区,也就二十来分钟的车程,沿途已经有动工迹象,刚拐进胡同,我就看到家门口停了一辆白色车子和五六个人。
“暖暖,你回来了啊。”我刚下车,一个男人上前对我殷勤打招呼。
即使十三年不见,我依然记得他的样子和声音,这人正是我那抛妻弃子的父亲——温红军。
他鬓角已经长出白发,但被他打理的很好,头发三七分,能看出他出门前故意做了造型,身上笔挺的呢子大衣和干净的皮鞋无不彰显着他现在过的很好。
眼角和额头上的皱纹从他看到我就开始加深,这是他在外人面前表演慈父的证据,我现在对他这张故作歉意和谄媚的脸已经没有任何情绪。
“暖暖,你们娘俩现在过得还好吗?”温红军试探地上下打量着我,有些心虚,又看向车里的大宝,“这是……你男朋友?”
我冷笑:“不劳您挂念,我和我妈还死不了。”
“你……!”刚要发怒,他立马压下火气,重新保持风度,笑道:“如果有需要爸爸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看他一脸做戏的样子我就恶心,没再搭理他,我走到牛书记面前:“让您久等了村长,都要什么材料?我去拿。”
牛书记从腋下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抽出几张递给我:“这是拆迁文件,提供身份证、户口本、还有宅基地证就行。”
我取出钥匙打开大门,身后的人都跟了进来。
“一点都没变啊……”温红军四处环顾院子,不知是在感慨还是嘲讽。
从抽屉里找齐证件交到牛书记手里,他翻看了下,抬起头:“温暖,这宅基地写的是你爸的名字。”
北方农村的宅基地大多是男性所有,尽管这三间小房是母亲和温红军婚后攒钱一起买下的,但只写了男方的名字,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