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冬儿不答,许久,她望向悯乐轻声说了一句:“悯乐与我一样,皆是从小习琴。可不管我们怎般努力,也赢不了一人。”
“谁啊?”
红火火打了个酒嗝。
“不知道。”
麦冬儿顿了顿,声音也就更轻了:“她曾对我说过,有一人,就算多年不抚琴,也能顺心所欲,琴声引胜。可惜那人是凡人,不然……”
话没有说完,因为红火火也没有仔细去听。阿护拉着悯乐说要点曲。
何曲?
魔族的儿女情。
悯乐摇头,说此曲必须要真正爱过一场的人才能弹出情爱的意境。他至今心上无人,不想糟蹋了这首曲子。
红火火笑不护,是不是真的如传闻那般与魔后是真心欢喜的吧?
他点头,并不否认:“我何时说过不是真心欢喜!?”
说着,举着酒坛猛灌,一擦嘴里苦笑:“可惜了,可惜了!”
心上人是囚鸟,枉他自诩风流倜傥,无所畏惧,可还是带不走她啊……
木屋里有些寂静,人妖相恋本已很难,若是与魔族相恋,千万年的世仇,哪怕他是身份再高,哪怕他就算把心上人带回了故乡,哪怕啊哪怕,他与她又怎能在世俗的眼光牵起彼此的手呢?
红火火莞尔,一拍桌子,几分醉意的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向悯乐。
“这有何难!”
说着,她坐在琴边一阵乱揉自己昏沉沉的脑袋,半眯着眼随意的试了几下琴弦。
“不就是一首曲子嘛!”
她对木屋里的大家说:“管他儿女情还是女儿情的!你们想听,我来弹啊!”
所有人并不是很在意,他们觉得红火火就算会弹琴,也只是会而已。
尤其是悯乐和麦冬儿,他俩都是琴道上的大师,自然更不会把红火火的话放在心上。
魔族的儿女情,除了要真心爱过一人以媒介之外,它的每个音符波动都很难,一不注意便会弹错。
阿护不一样,他可能是场中唯一自始至终认真注视红火火的那人。曾经与红伊伊交谈来往的时候,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