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往常,我们类似‘养成’的存在。要经过很长的时间,把顾客的胃口吊起来后,才会进行‘拍卖点餐’。可那次上面通知我有人点了我,临走时‘老师’偷偷塞给了我一颗糖果,她说有很多上位者有不同的癖好,如果我觉得疼……那就把糖果含在嘴里。
自认为自己早居黑暗,可还是小瞧了自己的幼稚。
那是个老者,他穿得干干净净,像个慈祥的长辈。
他邀请我喝红茶,给我讲起了他那意外逝去的女儿。
他说打小他就很疼她,一些温馨的故事,悲伤的结局,还有我与她长得很像这件事上。
我内心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以为他只是把我当成了他‘女儿’,所以应该不会动我。却忘记了,他若真的那般和善,又怎的会来观光这人间地狱?
他给了我一套衣服,说是她女儿出意外时穿的裙子。问我可否穿上让他瞧瞧?
可笑的是我几分同情,点了头。
他瞧着我,杵着拐杖慢慢靠近。或许是因为反光,所以我看不清他老花镜下的神色,只是当他走近时……一切也都晚了。
注射液打进了血液里,他像只脱了羊皮的的狼,狰狞的表情冲我唤着他女儿的名字。
浑身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很清晰的能感受到那张满是岁月痕迹的手掌撕扯我衣服时的触感。
我愣愣的瞧着一晃一晃的天花板,手掌里的那颗糖果似也在嘲笑我的眼泪有多无用。
仿佛间,我似看到了那个与我很像的那个女孩,她当年也是穿着这件一模一样的裙子,在接受不了自己禽兽父亲的侮辱后割腕自杀。
那天,我离十二岁生日还有半个月。
‘餐桌’里有专门应付这些的医生,我躺在病床上,虽然迷迷糊糊,且那人戴着口罩,但我还是认出了他。
那个在我被虞氏关在家里差点饿死的时候,以‘暖心大哥哥’出现安抚我的医生,新闻上到处写满了他虽是院长的新儿子,但不骄不躁拿了很多奖项的‘标杆一代’。
他俯视着我,那本来很阳光的眼睛淡漠的模样一丝温度。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我陷入了浑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