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我们又要如何对死难者交代?”
不待刘虞反驳,苏曜正色道:
“胡人狼子野心,畏威而不怀德。”
“如今,使君想要赦免他们的罪过,但使君可曾想过,犯罪无代价,无疑会滋生他们的野心,养成一有不顺便兴兵惹祸讨赏的作风。”
“幽州之地,胡汉杂居,若无强力手段加以约束,如何能够长治久安?”
“使君可能保证你下一任的继任者也能做到如使君这般高风亮节?”
“还是说,使君准备在这幽州牧上生生世世的干下去?”
苏曜的话掷地有声,尤其是最后那一句诛心之言惊得刘虞直接站了起来。
他就知道,这些将军们,各个都是激进派。
那个公孙瓒整日四处惹事都已经够麻烦的了,他好赖身为上司还能管束管束。
这现在好了,又来了个平级的度辽将军,这幽州牧可真是难当啊。
刘虞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被苏曜话语所激起的波澜,紧接着缓缓地坐下,摇头道:
“苏将军言重了。”
“你的担忧固然有道理,但是显然,将军并不了解幽州局势的复杂。”
紧接着,刘虞便简要讲述了一下幽州的状况。
这里与并州其实差不太多。
如果说南匈奴人是大汉养着的,对抗北匈奴和鲜卑人的附庸。
那乌桓人也同样如此。
但是,与南匈奴人不但领着朝廷的丰厚的岁赐还拥有一片丰茂的草场不同。
这些被迁居在幽州边塞内外狭长边境以阻隔鲜卑人的乌桓人,他们半农半牧,光靠土地收入是养不活自己的。
“一向忠诚的乌桓人为何造反?”
刘虞叹气道:
“朝廷粮饷断绝,没活路罢了。”
曾担任幽州刺史的刘虞很清楚幽州问题的关键。
不能孤立的看待幽州的叛乱。
就像天下间此起彼伏,越剿越多的叛乱一样。
所有的叛军问题都是一个,活不下去了。
只能刀口舔血,死中求生。
先是百姓们走投无路,高呼苍天已死,加入太平道造反。
给了摇摇欲坠的朝廷一记重拳,彻底的打崩了中央的财政。
自家都没钱用了,就更别提给那些匈奴和乌桓人的岁赐了。
随之而来的自然是这些人生活水平的暴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