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
一边复读,刘宏的手指一边从地图上拂过,摇着头沉声问道
“多久?有多久?!”
“啊?”
何进看皇帝那架势自己都有点吓到了,走神下都没听到皇帝问什么
“朕问你,这一路他花了多久时间?!”
“约是.不过月余之数?”
“你当真的吗?”
刘宏阴沉道。
这下可把何进搞懵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往袁绍身上推。
然而皇帝却依然不依不饶
“晋阳,云中,九原,朔方大将军可知这有远吗???”
“这”
“近两千里啊!!!”刘宏怒吼道。
拜这每况愈下的形势所赐,昔日醉心于西园中的刘宏对军事也不再陌生。
而那边听到皇帝发言的张让,也回过劲来,面红耳赤,厉声斥责道:
“不过月余的时间便转战两千里,破敌数万计?”
“昔年冠军侯六日来转战千里,那是猝然突袭,打的匈奴措手不及,赢来如此伟绩。”
“而且当时他们带了整整一个万骑军!”
“今日他王柔领那苏曜,百余骑出关,以堂堂正正之军,月余转战两千里,还要攻城略地,克复城池?”
“那匈奴人,难道都是站在那让他砍,不知反抗的吗?!”
“这种胡言乱语的战报,你也敢送上来?!”
何进被这一通抢白,也是涨红了脸,正要反驳,就听刘宏大笑三声:
“张常侍,这回你怕是说错了。”
许是汲取了曾经的教训,怕战报太过夸张骇人。
也许是袁绍出于谨慎,对于并非亲眼所见的诸般离奇传闻都并未采纳。
故而,此次袁绍的汇报摒弃了各种传闻中苏曜独自一人的无双武勇,而是以事实说话,突出虏获和对郡县的收复。
这样的策略,果然大获成功。
只见皇帝按着几案,看着袁绍上报的细则,沉声道:
“战报可以编,但是实打实的虏获却假不了,那打下的地更不会跑。”
“他们这不但奏请要办献俘大典,还请朝廷补缺五原朔方等地的郡县人事,这事啊,朕看着就差不了。”
“明日让朝会好好议一下,看看该怎么办”
“另外大将军,你也发信给他们,让他们切莫激进,跨河的仗可不好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