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舒服舒服!”独臂罗嘟嘟囔囔道:“睡觉睡觉……”
“那边吵吵嚷嚷怎么了呀?”朱云山探头往自己家茅房方向张望,朱獾说:“没事,小孩子玩游戏呢。”
朱獾听蓝玉柳和鲁欢过来茅房寻她,朱虎和斜眼婆倒在地上,当即从茅房另一边的一个口子上跳出,沿照壁偷偷返回前院。
朱獾家的茅房搭在大门边十间倒座房的西侧边上,离她家的主屋有四五百米距离,一开始天色尚亮,后来慢慢暗了下来,直至完全进入黑夜,酒席已散,乡邻们差不多离去,只有老宅原来和朱云山较为亲近或者心有图谋的人还留下围坐在主桌说话。
那边吵吵嚷嚷朱云山要过去看个究竟,朱獾拉住他,说,多喝了点戏耍一会正常,你自管坐下和朱先生他们好好说话,我过去看一下就好。
朱獾重新向茅房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思忖,看来太祖奶奶梦中所说的肯定不是“柳鲁至,老宅安”,那蓝玉柳肯定不是老宅的吉祥物,朱虎和斜眼婆的对话已经彻底说明她和他们夫妻之间有某种阴谋,她住进就是为了实现那阴谋而来。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要耍什么样的阴谋?
还有这鲁欢,也吉祥不到那里去,明明看上去是一个非常单纯的女孩子,怎么看见朱虎和斜眼婆倒在地上会说出“你们驴不到村夫妻是这样恩爱的呀?要不要我喊人过来帮忙?你们两个一大把年纪还没有个一儿半女吧?这是要造人啊?”她懂得造人?她知道朱虎和斜眼婆没有子女?哎呀,她看来并不是被田小癞拐骗而来,而是精心谋划而来。
朱虎说黄秋葵已经是驴不到村的村官,可能吗?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这个社会,只要你有钱,什么样的事情会办不成呀?难怪这个黄鼠狼还是那么嚣张。看来我得做好准备,像玉树临风叫蛋儿传过来的纸条上写的那样:“以静制动,有备无患”。
玉树临风,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按理今天晚上的酒席应该请你,可不知道去哪里请你?请你会不会来?
朱獾原本蹲在茅房里的那一股子舒畅和喜悦随着无意间听到朱虎和斜眼婆的说话,早已荡然无存,现在只有一份困惑和一份随时迎接对手挑战的紧张感。
困惑既来自于朱先生和玉树临风,也来自于自己的亲爹,朱獾相信黄秋葵不会信口雌黄,她信誓旦旦骂朱云山为朱獾断腿的爹,一定有依据。对了,朱獾想起自己之前两次在山洞和朱云山相见,朱云山始终坐在那块大石头上和她说话,直到她告别都没有动一下,难道真的断了双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