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以为意,如今乌桓修养之中,双方仅仅止战罢了,并非终战,而乌桓修养完成之后必定南下滋事。一旦塞北战事再起,塞北最缺的便是兵源,而兵源自百姓中来,缺少百姓人民,又岂能抵挡得住虎狼之敌。
离开两镇之后,阮清文询问缘由,张孝武便说出自己的担心,阮清文沉思许久,方道:“将军觉得乌桓还有能力南下?”
“乌桓实力尚存,上次入冬南下失败,不过因为瘟疫爆发罢了,事前事后乌桓折损不过数千人马。”张孝武皱眉道,“乌桓十几万大军南下,折损寥寥数千便仓皇撤军,若不是瘟疫严重,又岂能如此轻易放过木城。乌桓是一定要南下的,而且木城时一定要攻克的,我们必须早做打算。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等这次面见圣上,我定要请战夺取鸦金粮仓。”
阮清文摇头,指着枯黄的田野和干燥的土地,说道:“你看如今国内情况,又岂能继续征战?大德帝修养与民,非好战之皇,而今民生凋敝,百姓生灵涂炭,陛下必然不允兴师远征。”
张孝武笑道:“可若是我愿意自掏腰包,不用朝廷出一两银子一兵一卒呢?”
阮清文惊道:“木城不过一万鬼卫,你能带着一万鬼卫收服鸦金粮仓?”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张孝武笑了起来,身体向后松弛了一下,扭了扭屁股,这做马太久屁股也会难受,尤其是蛋蛋会发热,更是难受。
他狭长明亮的眼睛远远地望着地平线尽头,那是代州城,代州的首府。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往往他的笑容之后,必定会带来死亡。
阮清文不知如何奉劝了,他知道张孝武一旦下定决心,就一定早就做好打算了,只能叹气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将军万勿忘记你自己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