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宽任左丞相二十年,门生故吏遍布朝堂,两年前立储之争时明目张胆支持自己的外孙。可你想想,张丞相已经是掌管半个朝堂了,五皇子才十八岁,若是几年之后皇上驾……驾鹤西去了,这轩辕家的天下,岂非被张氏外戚执掌?”苏钰说完,吧唧吧唧嘴笑了。
管骧道:“所以即便五皇子过目不忘,文章享誉文坛,被称为百年难得一见之神童?皇上也一定要立三皇子为太子,就是因为五皇子的外戚太强势。”
苏钰道:“是啊,他是神童,可谁让他偏偏是张丞相的外孙。”
管骧皱眉道:“但即便石将军是张党的人,如今太子已然是太子了,他为何一定要杀石将军,甚至石家也被发配边疆?”
苏钰道:“石敬的大哥石翀是刑部左侍郎,极有希望将来成为刑部尚书,若是石翀做了刑部尚书,张党的势力便更强了。五年前,太子妃之父雍州牧章骥贪墨赈灾粮款,致使雍州洪水后饿死数万百姓,陛下责成刑部办理此案。当时便是石翀要求诛章骥九族并废太子妃,陛下不得不赐给张季一杯毒酒终结此事。张季被鸠杀,太子与太子妃伤心得三日三夜不吃不喝,这个仇,你说太子会不会报?”
管骧立即反应道:“所以太子不发兵?”
苏钰却摇头笑道:“那你就错了,太子就算再恨石家和张党,也不会明目张胆地不发兵,而且顾军师可是天下第一军师,李将军又是天下第一武将,他们怎么可能不发兵援救。不过吧,援军一日走五里也是发兵,一日走五十里也是发兵,从木城到土城三百里,一日走五里,就需要六十天整整两个月啊——两个月,连黄花菜都凉了。”苏钰向地上一敲手杖,冷冷地说:“皇太子想要弄死谁,简直太过容易了。”
“这么说来,张丞相以后在朝廷之中将逐渐……退出朝堂了?”管骧想了想恍然大悟:“原来这其中还有这许多秘密所在,大人不亏为龙都苏府少主之一,消息头脑具是一等一。卑下跟在苏大人身边,当真受益匪浅。”
苏钰先是一阵骄傲,而后目露恨意道:“可惜我不是嫡长子,否则苏府定在我手中发扬光大,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