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了吧。
“徐……徐道长,您有几成把握?”
余三老倌整个人的精气神不济,腰背一下佝了。
刚刚看到一点希望,又要生出难以承受的波折,他这把老骨头,禁不住折腾了。
昨日一大早,大风雪天奔波着去了二十五里外的出云观,请动一位万道长带着两个道童,坐马车前来看过一眼,万道长直说不敢治,茶水也没喝转身离去,说是除非请得山顶的道长出手,否则太凶险难治。
他们家哪里拿得出至少百两银子的酬金?
“七八成吧。”
徐源长很淡定道。
余三老倌松了口气,腰杆又竖直,扫一眼另外三人,这个家还是得他这个老头子拿主意,道:“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拜托您了。”
徐源长让黑猫蹲守房间内,他走出门,指着院子中间的空地,分派道:“叫些人手来,最好有木工,先将积雪铲掉,按我的要求,用木头搭建一座六面九阶的台子,榆木、楠木、松木皆可,准备香烛和酒水小三牲祭品,今晚必须准备妥当,五更天时候,我要用来施法。”
五更请神归,他不想多拖延一天。
走进堂屋,拿出纸笔,飞快画出一张图纸式样,标出请神台尺寸。
余三老倌接过图纸看了看,把图纸给边上的汉子:“老二,你是木匠,交由你安排,老大赶紧叫人准备,去隔壁几家借些木头应急,事后再请帮忙的喝酒,快去。”
两个汉子答应着往外跑去。
徐源长没有坐下来喝茶,踩着积雪出了院门,在余三老倌跟随着疑惑注视下,从竹箱取出一根红柳枝条,插在路旁的雪地里。
柳纤风瞬间消失不见。
夜色降临,简单用了些饭菜,徐源长走进余三老倌安排并收拾干净的空房,拿出“洞神浮华经”,就着油灯翻阅,重新研究其中的请神、镇邪、用煞等法门。
外面火把通明,“叮叮当当”忙碌嘈杂声一直到深夜。
人多好赶活,四更天之前,在院中搭建出一座九尺高的木制请神台。
徐源长看过之后,没让忙累大半晚的木匠和众人返工,等到五更天,将病人安放在神台右侧面,边上点了火盆,他起坛点香施法。
黑猫得了授意隐藏在黑暗角落,替请神台上的徐源长护法。
余三老倌领着两个儿子,三名近亲男子守着病人观法。
几人紧张看着,心底直打鼓。
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