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下笔无滞,一气呵成绘制完成。
然而气韵不通,气机不与天地勾连。
桌上又添一张昂贵废符,徐源长这段时日失败得麻木了,他缓缓将符笔放回笔架,百思不得其解,怎么画不成传讯符呢?
他不想去衔玉园铺子请教安慈玉,不能让私自给他这个外人观看秘册的安慈玉难做。
或许,他可以请颜若行帮他找找缘由。
也不知颜教谕是否懂符箓绘制?
思索片刻,又铺一张昂贵的玉纹符纸,徐源长持笔沾朱墨,神情专注绘制木影尖刺符,他调用木气于笔端,片刻间画完,随着符文气机贯通,淋漓符墨瞬间干涸。
他第三次画成了木影尖刺符的单刺符。
只是用玉纹符纸实属有点浪费,铺子里出售的单刺符也才四枚灵币一张。
但是他目前用便宜的云黄符纸绘制单刺符,十张下来没有一张成符,画得他没有半点脾气,还是对木气、笔力的细微掌控不到位,需要时间多加练习。
绵绵阴雨天气终于放晴。
徐源长也终于再次接到颜若行的传讯符,邀请他前往学宫走一趟。
中午时候,徐源长还是在那座雅致庭院见到风度翩翩的颜教谕,见礼寒暄过后,在亭子里落座。
春和景明,花香随风。
颜若行看似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其实观察对面修为不高的年轻道士好长时间,每回见面,徐源长表现出来的恭谨礼节,几乎无可挑剔。
第一次路遇时候不算。
那种不经意表露出来的不卑不亢和坦然,让他奇怪对方哪里来的信心?
要知道学宫、道宫的固气境小家伙们,见到他这张和蔼可亲的儒雅俊朗面孔,可不敢与他放得开谈笑。
哪里会像徐源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踏踏实实的,半点缝隙都没有。
装与不装,他这双招子还是分辨得清楚。
对面道士表现出来的沉静,或许也是张望道长堪不透的缘由?
“徐源长,给伱两个选择,一是你去清平城百缉司挂一个巡查使虚职,但是百缉司需要你坐班,你今后若是晋级固气境,可以将虚职转为实职,对坐班没那么严格要求。”
“请问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徐源长有些好奇,不会是让他来学宫挂虚职吧?
颜若行笑着问道:“捉妖人知道吗?”
徐源长忙点头:“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