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

他更是从黑堡的地下，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只被安置在棺椁当中的渡鸦的尸体，而即便是如此，他都没有受到狱卒们哪怕任何一丝的干预。

所有的这一切，都仿佛像是早有的安排。

是有意让他沿着这条轨迹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再加上现在。

狱卒再次选择了不闻不问。

“就像是有人在一点点地引导着我了解这股初诞者之力，那个老人告诉了我这股力量的诞生，那些尸体让我明白了它可以用来对抗无序，黑堡下的棺椁告诉了我该如何继续壮大这股力量，一直到现在……”

林恩睁开了双眼。

“告诉我这股力量能让我最终完成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明白，他从来就没有跳出过这个命运的漩涡，他以为黑夜城剧变时所发生的事情就是结束，他以为他已经勘破了所有的戏码，但是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他在自欺欺人。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重走那位王的道路。

被一步步算计着，指引着，一直将他引到那个最终的答案面前。

这是何等地讽刺。

“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自缚天使的眉头紧皱，这巨大的迷云也让他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压抑。

林恩微笑道：“如果我知道的话，那我就有更多的筹码来和他们博弈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既然敢放任我们继续发展下去，那我们就如他们所愿，只有我们积蓄足够的力量，那不管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都有能力应对。”

周围的根源全都沉默了下来。

但他们也知道。

现在继续思考这个问题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都碎了……”

自缚天使望着林恩那支离破碎的机械之躯，担忧地问道。

林恩努力地望着自己的身体，摇头道：

“不太好，死星结晶的强度根本承载不了力量，我里面的部件也全都废了，不过幸好是机械之躯，如果是我的血肉之躯的话，现在估计已经变成了一坨泥。”

“精神的消耗也非常大，如果不是因为我吞噬了那只渡鸦大部分的灵魂，以我之前的灵魂强度，根本不可能控制那股伟力。”

自缚天使怜惜地地将他抱紧，低声道：

“你受苦了，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