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伤疤的女孩,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坐在那两具尸体的血泊当中,她的手里拿着枪,沉默而无神,她身上的血迹早就已经干涸,这说明她至少在这里坐了整整一个晚上。
没有人认识她。
直到后来有人出来作证,说在在许多南下偷渡的流浪者当中见过她的身影。
她被指控谋杀。
但依然有很多人提出质疑,一个几岁大的女孩,又是如何能拿到一个成年的随身配枪,又怎么能在那种情况下接连杀死两个成年人。
而且即便被指控谋杀,根据联邦法律,她也不能在审判之后被执行死刑。
最终的判决下达了。
她因为谋杀的指控,最终被送往了联邦资助下的孤儿院,并被永久禁足,直到她达到能够承受刑事责任的那一天。
而从头到尾,她都没有为自己辩驳过一句。
……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心就差不多已经死了。
她似乎再一次地回到了那一年多以前的状态,她的眼中空空地毫无知觉,也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她依然长久地抱着自己的那个布偶娃娃,就像是一个从来就没有过灵魂的活在世上的躯壳。
锈迹斑斑的大门被重重地推开。
那个穿着连衣裙的女孩低着头,抱着自己的娃娃,在两个警署的陪同下,踏入了那个与自由永远隔绝的孤儿院。
她的头发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再一次地长长了。
而她的指控也被如实记录在了孤儿院的档案当中。
那是一座监狱。
在那个古典与先代交汇的时代,先代的一切都在朦胧中摸索地开始建立,但在所有的文明的建立之初,它们都伴随着那最原始的野蛮与冷酷。
而这里也不例外。
冷水从头到脚重重地浇下,那巨大的铁门重重地关闭,迎接她的并不是长久的关押,而是一顿鞭刑。
因为她犯过谋杀的罪行。
他们默认这样的流浪孩早已是无可救药的恶魔之子,她被鞭挞到奄奄一息后,才被拖到那冰冷的房间,等待第二日的安排与规划。
就仿佛再一次地回到了那个漆黑不见天日的地窖。
只是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
再也没有了雪莉。
也再没有遇到过雪莉。
不知是血还是水浸湿了发际,她拖着鞭痕累累的身体,紧抱着自己的布偶,在那冰冷的角落里低低地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