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华子。”
“一盅两件,北园酒家也不贵,六毛钱!”宁媛点头。
三个人说说笑笑着坐上三轮车,车夫拉着他们离开了热热闹闹的高第街往招待所去。
高第街南洋风的旧骑楼下。
一个穿牛仔夹克的油头靓仔哭丧着脸,正一边把自己空了不少的摊位收起来,一边忍不住用粤语大力吐槽——
“大家姐,你点解咁帮个靓妹啊,我哋做得咁辛苦,就係嘚个吉~!”
(大姐,你干嘛那么帮那妹子,我们做得那么辛苦,就啥也没捞着!)
梁欣正拿着鸡毛掸子在摊位附近扫灰,朝他脑门上挥舞警告——
“衰仔,等阵叹早茶,你讲啲衰嘢我就打爆你个头!”
(衰仔,等会喝早茶,你讲这些,我就打爆你个头)
梁欣看向宁媛他们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眼,认真地道:“做人要讲义气的,而且阿宁迟早都会发达!””
临近过年了,八十年代初,岭南的冬阳温暖,木棉树上开始抽出新叶子,有了春天将临的味道。
宁媛舒服地轻吸一口气,风里都是清新气息,仿佛能吹散每个人的心头灰!
春江水暖鸭先知,最接近改革开放阵地,羊城人们脸上都有一种蓬勃的精神,大步地向前走着。
街坊们坐在骑楼下叫卖着早点,忙忙碌碌却又生气盎然。
人们身上衣服已经不再是统一的绿、灰、黑、蓝,出现了漂亮新颖的款式。
宁媛看着这朝气的人间春色,忍不住弯着大眼笑着看向太阳。
人间春色正好,百舸争流!
管他东西南北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自披荆斩棘,争向上,不负青春人间走一遭!
……
日子一晃,就到了要回程的日子。
宁秉宇、查美玲一行人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要回港府了。
荣昭南来迎宾馆送行。
宁秉宇看了一眼他的车子,却没见到宁媛的人影,他问:“宁媛没来?”
荣昭南淡淡地道:“她明天也要回沪上,她大哥在帮她收拾东西。”
宁秉宇下意识就想说,他什么时候帮她收拾东西了。
后来忽然意识到,此大哥非彼大哥,八成宁媛在内地那个家的大哥。
大家都心知肚明,宁媛那意思就是——不好意思,咱们俩还不是能互相送行的那种关系。
但宁秉宇修养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