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不耐烦了!”
宁卫兵和宁锦云一对一都未必是华子和方婶子这些做惯了农活的人对手。
何况现在被村里的人围殴,被打得惨叫连连——
“救命,救命,杀人了!”
而宁竹留还没来及说话,就看见老婆儿子和人打成一团。
他像被吓到了懵逼的状态,连连后退,躲在墙边。
直到看到儿子被打得吐血,他才回过神来,忙一下子冲到老支书面前,求饶——
“老支书,让他们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是我没管好家里人!”
老支书刚被扶起来,摔得腰疼,黑着脸冷眼看着他没说话。
这时候,满花已经被人通知公爹和丈夫被打了,匆匆赶回来。
她忙扶着自家公爹,冷笑两声:“刚才你们动手打人的时候,你怎么不管!屁都不放一个,现在来我们面前放屁!”
宁竹留见状,突然“噗通”一声跪下了,颤声道——
“对不住了,我们就是来找孩子,没找到一时间激动了,求您老体谅一下咱们当爸妈的心情!”
老支书眉心拧起来,这个家伙说跪就跪,倒像是他得理不饶人。
“行了,现在是红旗下的新社会,你别拿封建社会那一套跪来跪去,你一个大男人,遇事儿就躲,老婆孩子都管不利索,还像个男人?!”
老支书示意人把宁竹留拽起来。
宁竹留不想起,可两个汉子左右提溜着他一下子站起来。
老支书看着畏畏缩缩的宁竹留,冷冷地道——
“孩子是最依恋爹妈的,你们想想孩子们为什么不跟家里说一声就走了,工农阶级是一家,但你们城里人应该比我这个乡下人懂道理!”
“是、是!”宁竹留点头如捣蒜。
老支书这才扶着腰出声:“行了,把他们送出村去,下次不许再来!”
大家伙这才住手。
宁锦云披头散发,头上流血,衣服都被扯得破烂,一脸抓痕地赶紧爬儿子身边。
宁卫兵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眼睛都睁不开,鼻血哗啦啦地流淌,抱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嚎叫。
“报警……报警……杀人了!杀人了!”宁锦云也跟着嚎,心痛得要死,这是她唯一的亲儿子,命根子!
宁竹留看着院子里的众人脸色阴沉,又提着拳头跃跃欲试。
他忙冲过去一巴掌摔宁锦云脸上:“住口,别瞎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