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水开了,小心。”
夏阿婆把放干净血,抽搐着的麻鸭丢进滚水锅里,交代:“你和小媛负责收拾干净和拔毛,我去帮老头子弄鱼!”
夏阿婆进屋去了,院子里又只剩下宁媛和荣昭南两个人。
宁媛把洗干净的菜放在簸箕里,转头瞧着荣昭南在那给鸭子开膛破肚,迟疑着要不要过去帮忙拔毛。
这两三天,她和荣昭南都在冷战,在牛棚小屋里就不怎么说话。
荣昭南看都不看她一眼,一边利落地收拾鸭子,一边道:“不用你帮忙。”
宁媛瞧着他那疏冷的样子,咬了牙:“稀罕帮你呢,我炒菜去!”
说着,她一甩辫子转身就出了院子,往牛棚小屋去了。
一个大男人,心眼儿小得跟针尖一样!
一个小时后,房间里飘开老鸭汤的香味。
新打的竹桌上摆了紫苏煎鲈鱼、辣笋炒田螺、爆炒黄鳝丝、鸭血粉丝、芋头焖腊肉、韭菜炒河虾。
喷香的味道飘散在空气里。
大年三十,一向吝啬的夏阿婆也多点了几根蜡烛,还多了两个煤盆出来取暖烤火,顺便烤地瓜。
屋外呼呼的北风刮得冻骨头,屋内却饭菜喷香,温馨黄色的烛光落了一屋子。
一家子围坐在饭桌前吃饭。
唐老珍惜地摸着宁媛给他置办的土布新棉衣,老眼有些泛红:“多少年没吃上这样的饭菜,穿上这样的好衣服了,丫头谢谢你。”
宁媛弯了大大的眼,笑着道:“唐爷爷,放心,以后好日子还长着呢。”
荣昭南无语:“……”
老爷子这是忘了这几年他给他们又送菜又砍柴火,怎么能被宁媛几个菜就忽悠得偏心成这样?
小特务的糖衣炮弹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时,一只鸭腿忽然落在他碗里。
荣昭南看向坐在身边的夏阿婆。
老太太捧着碗在啃鱼尾巴,一脸心疼:“看啥,老头子疼丫头,老婆子偏重男轻女,就疼你这好大儿,你快吃!”
荣昭南瞧瞧那个鸭腿上的几个稀疏的牙印,陷入了沉思。
原来重男轻女是把啃不动老鸭腿——塞给他。
下一刻,又一只老鸭腿放进他碗里。
宁媛皮笑肉不笑地冲他弯弯大眼睛:“呐,这还有个好东西,按照三从四德,好东西都要留给丈夫的。”
他瞧这只鸭腿上也有几个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