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一夜之间成为了五级绝世天才之事，的确是过于离谱了。

就算藏剑老祖对她如何的厚爱，也不该损耗生命本源，为她提升生命资质与生命境界的。

如今看来，这件事未必是好事。

能令剑神震怒，且斩伤了剑老，这件事就不但不会是好事，甚至极有可能是一场莫大的阴谋。

张玉的目光，缓缓转向了剑老。

她很想问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剑老被如此关爱，且又复杂的目光望着，心中亦是不好受。

的确。

或许出发点是坏的，但他守护张玉一事，却真的尽心尽力了。

这个小女孩，也的确是被他当做了亲孙女一般的守护。

怎奈何，他不过是剑奴。

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

剑老缓缓抬头，望向了九天剑神：

“这是剑主的命令，我也......也身不由己啊~~！”

“九天剑神......”

“我愚蠢啊！！”

“我......我求你快些带张玉走，三剑奴就快来了！”

在最后一刻，剑老还是重拾了良心。

他放下了将张玉重新带回藏剑山庄的心。

也许，这就是人将死，其言也善吧。

张玉望着这一幕，莫名地落泪了。

自己不过是一场阴谋的棋子，在剑神斩下这一剑之前，剑老也没有真心对她。

但最后这一句话，还是令她选择了原谅。

也许。

这就是愚蠢吧......

秦雍亦是轻叹了一口气：

“你身不由己，仅仅人生最后一句话，可不足以弥补你的罪行。”

“但最大的恶，并不是你，而是藏剑老祖。”

“为了炼制所谓的苍穹剑，你们以万剑谷埋葬了多少人！？”

“万剑谷，根本就不是什么寻找剑的地方，那是一个剑吃人的地方。”

“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孕育张玉身上的剑胚而已。”

“而她，也不过是一道剑鞘罢了。”

剑神此番所言，令众人皆是惊呆了下来。

藏剑山庄万剑谷，传说是剑客的圣地。

那里拥有最多的剑胚，亦是拥有最恐怖的剑气。

剑胚自剑气自动成型，孕育出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