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锤腿。”

“给我吹……”

听着十几个歪瓜裂枣的吆五喝六，徐渭眼睛眯成一条缝，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

攥紧拳头，对了对拳。

“好哇，这个礼物我喜欢极了。”

“匹诺曹别动手，他们都是我的。”

徐渭上前两步，一掌掐住名叫疤熊的脖子上，尽管他有黑熊般强壮的体魄，但徐渭依然可以将他轻轻举起。

“你要按肩？”

右手甩了个大风车，将疤熊贯在地上。

紧接着又一拳打飞竹刀，不等别人还手，徐渭已经拎起竹刀的脚踝。

“你要捶腿？”

轰一声，像是舞流星锤一般砸在人墙上。

……

不到两分钟，十几个歪瓜裂枣已经全部躺在地上，横七竖八地乱成一团。

不。

还有一个犯人裂枣站着。

这个人胖得像一个球，眼睛镶嵌在脸盘上活脱脱是两只黑甲虫，黑甲虫一睁一闭，浑身发抖。

徐渭狞笑着走近他。

“我刚才没听清，你要吹什么？”

黑甲虫身上的肥肉翻起层层波浪。

“吹…吹…吹口哨。”

嗯？

徐渭挠了挠头，莫非自己想多了。

“既然你喜欢吹口哨，那你就给我吹，先吹半个小时。”

“啊！”黑甲虫惊叫道：“不要哇老大，会要人命的，打个商量咯，五分钟行不行？”

徐渭斜了他一眼。

“你还想讨价还价？一个小时。”

黑甲虫立刻收声。

随后，清亮婉转的口哨声回响在牢房内，逐渐蔓延到整个监狱，犯人们听见口哨声，短暂安静了片刻，然后回过神来，继续上演牢房的故事。

……

“船长，我感觉吃亏了呀，他们比我还要穷。”

匹诺曹捧着一堆钱放到地上，零零散散，都是从裂枣们身上搜出来的。

疤熊等犯人缩在墙脚，垂头丧气。

听见匹诺曹的抱怨，他们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别人是因为抢劫而进监狱，徐渭倒好，进监狱抢劫。

还有没有王法！

徐渭翘着二郎腿躺在草席上，闭着眼睛哼着歌，耳边还有口哨声伴奏，浑然没有身陷囹圄的窘迫。

不过口哨声怎么越来越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