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倒也不急,先出去了。
晚夕回来,夫人脸色很阴沉。
督军见状,心里咯噔了下,想着:“好不容易不生气了,又怎么了?”
他坐过来,夫人握住他的手:“我真的老了,督军。”
“怎么?”督军听得心颤了下。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他应该如何作答?
“内院进了老鼠,我竟是一概不知。”夫人说,“这里都是用惯的人,今年新调进来一个,谁知道……”
督军的心微微一抖:“什么?”
夫人让管事妈妈推出一个捆绑得很结实的年轻女佣。
她不到三十岁,在夫人这边负责茶水。
督军看向她。
夫人反握住他的手:“阿峰,你别生气,慢慢审一审吧,看看西府到底要做什么。”
督军脸色阴沉:“我先带出去。阿蕴,这件事交给我。”
女佣没经受过严苛的训练,一受刑就供认不讳。她一直都在督军府做事,是被西府的五小姐收买了。
督军简直气炸了。
他叫人处理掉女佣,去了西府。
进门,他劈头盖脸骂贺梦阑,又叫景斐妍跪着。
督军盛怒,贺梦阑也不敢横,委委屈屈抹眼泪;景斐妍脸色发白。
“……你到底要糊涂到什么时候?”督军痛心疾首,“你是我最疼的小女儿,你为什么总听你姆妈的教唆?”
景斐妍哭得一脸泪,膝行到了督军跟前,抱着他的腿:“阿爸,阿爸我冤枉,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死也不认。
督军心灰极了。
“阿爸,我只是中招了。旁人知道您疼我,少不得算计我。阿爸,我真的不知情。”她哭道。
督军听着这话,心头微动。
他还是很生气,又骂了几句,起身走了。
没过几景斐妍去庙里修行了。督军不肯原谅她,她就不回来,以表示她的清白。
督军狠了狠心:“不知悔改,还要挟我!行,就让她在庙里,永远别回来。”
宜城众人听闻了此事,褒贬不一。
有人说景斐妍是苦肉计,也有人说她可能真遭到了算计。
这件事沸沸扬扬闹腾着。
督军有点想念颜心和景元钊。他的孩子们聪明没几个,都比不上颜心和景元钊。
颜心离开后,督军并没有松一口气,该发生的事还是一件接一件,从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