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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兄弟等在门口。
周牧之最爱时髦,穿白色衬衫背带裤。新剪了头发,鬓角剃得发青,乌发分梳两边,用发油压得稳稳的。
英俊倒是挺英俊,只是略微油头粉面,轻浮了些。
“少神医,恭喜你订婚。”周牧之道。
颜心:“多谢。牧之今天很帅气。”
“是吧?剃了个头。”周牧之得意,还瞟傅蓉。
傅蓉:“……”简直伤眼。
周君望站在暗处。他仍是那副打扮,青绸长衫、黑面布鞋,头发全部梳在脑海。
脸上无遮无拦,眉目清晰,那双眼黢黑幽静。
他看向颜心。
没有表情,只是轻微点点头:“恭喜。”
“多谢。”
“特意过来寻你,有点事。”周君望道。
颜心:“很晚了,有事明日再说吧。”
“那明日约中午饭和晚饭,晚上再去听戏,如何?”他问。
颜心:“……”
她和周君望去对街的咖啡厅坐下,两个人闲聊几句。
“香港分舵的掌舵人前些日子死了,我阿爸叫我去接手。我原本就打算去香港的,很心动。”周君望说。
颜心捧着骨瓷咖啡杯,纤白手指在杯子映衬下越发白,近乎透明。
她低头喝了两口,才说:“那你想说什么?”
——上次他说了,她也明确拒绝了他。
“我心里不太踏实。你是金柳先生的弟子,能否帮我算一卦?”周君望问,“我此行安全吗?”
“君爷是有本事的人,哪怕绝境都可化险为夷。何况现在顺风顺水,没必要怕。”颜心道。
周君望微微笑了下。
极淡的笑,莫名苦涩。
颜心放下咖啡杯:“不早了君爷,我得回家。”
周君望用力看向她:“我上次的提议,仍有效……”
“不必。”
“颜心,人生境况莫测,多一个朋友、一条后路,没什么不好。也许你有用我那一日。”他说。
颜心低垂眼睫。
“多谢。”她淡淡说,“君爷何时动身?”
“尽量在这几个月把宜城的事情办妥,香港那边也需要提前打个招呼。也许三个月后。”他道。
颜心点头。
周君望:“我甚至想参加完你的婚礼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