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什么都问不出来。
盛柔贞突然想:“他会不会去找颜心了?”
这个念头一起,她不敢置信。
可她又想到,景元钊在佛堂、在舅舅面前,都敢吻颜心,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盛柔贞寻了个借口,跑过来找颜心。
颜心的浴房,一个浅黑影子,动了一下。
然后颜心出来,关了浴房的灯;而她的唇,有很不正常的轻微红肿,还似有个浅浅牙印。
“他是堂堂军政府少帅,景家的嫡长子,居然为了个女人,躲在浴房,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盛柔贞气哭。
这些话,她不敢对任何人讲。
景元钊如此不争气,把自己的尊严放得那么低,盛柔贞心疼极了,又难过气愤。
他什么女人没有?
男人就是贱,非要找作践他的女人。
你好好捧着他,他反而不把你放在眼里。
那是她的哥哥,她从小仰慕的男人,她将来的丈夫!
而他,在其他女人面前伏低做小。
盛柔贞极其痛苦,因为她意识到,自己仰望的人,自甘堕落,这比杀了她都要痛苦。
她大哭起来。
佣人们不明原因,一个个哄着她。
盛柔贞哭够了,情绪好转几分,抹了眼泪,用嘶哑的嗓子告诉佣人:“不许让夫人知道。”
佣人道是。
盛柔贞躺在床上,脑海中走马观花,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她不担心颜心会嫁给景元钊。
颜心已嫁做人妇。哪怕她离婚改嫁,景家也不能答应,颜心的这条路走不通。
可盛柔贞也不想看着景元钊继续和她厮混。
景元钊是盛柔贞的。
盛柔贞总觉得,自己父亲为救夫人和景元钊牺牲,就是命运主动要把她给景元钊。
她会是军政府最好的女主人,也是最适合景元钊的妻子。
挡她路的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