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鱼吗?”
“是。”景元钊说,“看到我准备的饵了吗?都是为了钓你的。”
颜心:“你随便就可以捞起我。”
“你凭良心讲,我是这样对你的吗?”他问。
颜心倏然上前几步,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我没有良心的,大哥。我没有这种东西。”
景元钊一愣。
他拦腰抱起她,将她半举起来:“别勾我,珠珠儿,你知道我快要憋死了。”
颜心:“……”
景元钊来了,就不走了。
他在松香院住下。
傍晚时,他的亲信副官搬过来三箱子礼物。
一箱子是穿的,有各色绸缎、皮草风氅、坎肩,新式的洋裙和玻璃丝袜,还有几条披肩。
“天津开埠码头,不少好东西。”景元钊说。
其中有一条雪绸披肩,光滑素净,下面却坠了极长极长的流苏。太过于飘逸,那些流苏似在周身徜徉。
颜心很喜欢,这披肩简直讨好到了她的心坎上。
除了穿的,还有很多点心,另有好几样西洋巧克力。
吃的、穿的,其他都是新巧玩意儿。
还有个西洋美女图的画册,巴掌大小,女子丰腴美艳,金发碧眼,有种异域的美。
“这个好玩。”她低声说。
景元钊凑过来:“没有你漂亮,珠珠儿。”
颜心:“……”
这她当不起。
景元钊回来的第五日,姜家老太太做了百日祭。
百日祭办得比较简单,连纸马都是随意糊弄的。
没人有心思,也没人想花钱。
二老爷和七老爷分走了财产,这次应该有心思料理祭祀的,可他们也不是很在意。
他们习惯了指望哥哥出头。
现在哥哥倒下了,大嫂不理会,故而二老爷和七老爷毫无准备。除了挑刺,他们什么也没做。
唯一风光得意的,是姜寺峤。
他正式去了银行上班。不管是薪水还是社会地位,都很不错,他非常满意。
他维持住了他少爷的体面。
大太太极力捧着他,希望把他扶持起来,作为自己的依仗,来镇压其他庶子和两个小叔子。
然而,颜心很清楚知道,姜寺峤是何等狼心狗肺。
“且看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这次祭祀,颜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