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卿握着司湉湉的手,陷入沉默。
两个人都不说话,中间隔着桌子,就仿佛两个人中间隔着的现实。
良久之后,魏远卿抬起头。
“好,我放你离开。”
司湉湉低低嗯了一声。
起身准备叫大兰子进来收拾一下东西。
却没料到,魏远卿自顾自的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
“那最后一晚,我们,能不能像在平溪村那样,再在一张床上同床共枕?”
“你脸让熊瞎子舔了?”刚刚还略感悲伤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
司湉湉转回身,眼睛都瞪圆了,狗东西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之前那不是条件不允许吗?
为了不被冻死,为了生存的迫不得已的报团取暖。
现在有条件了,为啥还要睡一张床?
到底是这货没把自己当女人,还是说这个地方民风过于开放?
魏远卿也不管司湉湉说什么,自顾自的开始脱衣服。
外罩的袍子,司湉湉亲手缝制的棉袄,接下来眼看就要少儿不宜的时候,他终于停住了手。
然后扯过被子枕头,毫不客气的就躺下了。
而且,还贴心的给她留下半张床。
司湉湉都不知道该说点啥喷他了。
怎么好好一个腹黑王爷,突然走起不要脸的路数了。
“行,床让给你了,我走还不行吗?”白家房间这么多,就不信找不到一张能睡觉的床。
司湉湉转身就走。
“湉湉,我腿疼!”魏远卿拉起了裤子。
露出那双伤痕累累的腿。
的确,这段时间,一直忙着赶路,特别是靠着狮鹫飞行的期间,他的腿已经被冻伤了。
两条长腿,肿得像两根白萝卜。
“疼死你!”司湉湉磨牙。
“你看看,真的特别疼。”魏远卿一双丹凤眼,在烛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
没由来的,像一条大金毛。
没由来的,想起了那个吻。
心脏不由自主的,噗通噗通乱跳,司湉湉下意识的挠挠头。
这货有没有想过,他一米九十多的大体格子卖萌,真的不可爱?
“唉,我就是上辈子该你的。”
坐在了床边,伸出手指按了一下。
得,一按一个坑。
不仅是肿,而且是水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