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乱花。
直到最后买了一个老破小的房子,一个小小的家,谁成想一宿没睡着,穿越了。
说实话,除了对于那套房子惋惜之外,司湉湉对于自己在哪里生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她只是飘荡在这世间的一朵蒲公英,飘到哪里,便在哪里扎根。
“我记得那年是三九天,滴水成冰啊,老冷了,给我冻的没招了,就跑到老刘二婶家的狗窝里趴着。”
“她家那个大黄狗老厉害了,以前我去偷李子吃,差点给我屁股掏了。”
“但那天晚上,也不知道咋回事,那狗玩意不仅不咬我,还用一只爪子搂着我,好像搂着小狗崽似的。”
司湉湉陷入回忆,好似又望见了那条胖乎乎的大黄,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
透过大黄,她也看见了那些曾经照顾她的村民。
那个时候,每家每户日子过的都不宽裕,大家都在土里刨食,却硬从牙缝里省出来给她这个小孤儿吃。
不知道为什么,她来到西北,看到那些饥饿的民众,就仿佛看见了前世的那些对自己照顾有加的村民。
魏远卿也用一条胳膊垫着脸,趴在桌子上,与司湉湉脸对脸,
他本意是来和她解释马勇的事情的,但她突然提起小时候的过往,他便静静听着。
司湉湉又笑着讲了她小时候便与狗结缘,被狗咬了她又咬回去,吓得全村的狗都绕着她走的事情。
还讲她饿急眼了,跑去挖大眼贼的洞,还去吃过榆树花,最胆大的一次,跑去偷吃了狐仙娘娘的贡品。
讲到好笑处,她笑得前仰后合。
可在魏远卿眼里,却真真切切看到了她的悲伤。
那是一种近乎执拗的,孤单的,悲伤。
几乎是下意识的,魏远卿抬手,在司湉湉头顶停住。
慢慢放下,轻轻揉了揉,神色温柔,“以后,西北就是你的家了。”
“你不会再孤孤单单了,从此以后你有家了。”
“艾玛,别整这么煽情奥!”
司湉湉一晃脑袋,晃开了他的手。
“煽情没用,反正你说过,东岢山是归我了,你别想着耍赖噢!”
“老娘以后要占山为王!”
魏远卿:……
“咋滴,你要反悔啊?”司湉湉眼珠子一瞪。
“不反悔,谁反悔谁孙子,你要哪嘎达就给哪嘎达!”
行了,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