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卿示意他们指出位置。
十七略微迟疑,十五率先走了过来。
他清楚,既然魏远卿这样说,那徐治庸和瞿凉便是自己人了。
对于自己人,无需隐瞒。
“这里有一条河,被称作桃河,此刻的黑骑主力,基本都在这里。”
十五指的是临近正阳郡附近的一条河流,距离运永兴府只有半日马程。
两位副将在得知魏远卿回来之后,便召集了人手,准备武力接管永兴府。
“钱财的话。”十七从怀里抽出一个小本子。
“各府县州衙的详细账本在梁副将手中,但将军不在的半年内,魏宏烨曾多次派人来西北增收重税,想必此刻各州城府县钱库空之六七。”
“而我们之前隐匿的军费,因为叛徒泄密,流失了大半,现在已经安全转移的剩余三十一万两。”
十七感觉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像一个暗卫,更像一个官家。
“正阳郡还可筹措十七万两。”徐治庸摸了摸胡子,报出了自己的家底。
“遂民县约莫还有十万两,先前我囤的粮食是用我媳妇的嫁妆购置的,没花官银。”瞿凉一脸骄傲。
他媳妇有钱。
两人报完家底,旁听的邵乐安挠了挠头,魏宏烨没轻刮呀。
能把一个郡和县城给刮的,加一起堪堪能凑够三十万两。
狼崽子,够狠。
“钱财一事并不算为难。”魏远卿用手点了点永兴府的位置,“永兴府的知府白冀行事诡谲多变,头脑圆滑。”
“魏宏烨从他手里能刮的钱不会太多。”
想起永兴府的知府太守白冀,那可是个狡猾的老头。
要知道,当年跟随先皇起兵,到最后能够全身而退的只有白冀。
这个老头今年都六十多岁了,最后一次见面时,看身体还是很硬朗的模样,估计再活个十年不是问题。
而且最重要一点,老头跟魏远卿的亲妈,曾经有着救命的恩德。
老头后来透露过,若是知道魏远卿的亲妈最后会香消玉殒,肯定拼着先皇翻脸,也要将他亲妈夺过来。
俗话说,年轻时候的悸动最令人难忘。
白冀几乎是对魏远卿视如己出,这就是白月光的威力。
大多数人,包括魏远卿自己在内,都认定白冀绝对不会对他不利。
也有少数人,例如梁副将的等人,认为人心隔肚皮,万一白冀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