湉湉举起来看了一遍。
空白?
连一滴墨汁都没有的空白。
“魏——远——卿!”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这个损种玩意,有点心眼子全都用到她身上了!
真损啊,损出天际了啊!
犊子玩应拿张空白纸卷,白白骗了她这么久,司湉湉猛地转过了头,两眼恶狠狠的盯着魏远卿。
好在啊,好在她自打从平溪村出来,便一直使用假身份,直到遇见塔玛尔进入柔然。
这一路她都没有机会使用这个身份证明。
要不然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路上被人盘问身份,她理直气壮的拿出这张空白纸条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下场!
司湉湉七窍生烟,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
殿内,一股阴风平地而起。
魏远卿有点心慌,“湉湉,你听我解释。”
司湉湉抬脚,朝着这边走过来,随着她每靠近一步,四周的温度就跟着降了几度。
“我送你下去跟阎王爷解释吧。”
魏远卿急忙后退,绕着一把椅子与她转圈。
“你听我解释,大魏律法规定,平民无需身份证明,只有出远门时才会开据路引。”
“你出京时就已经恢复了自由身,所以没有卖身契。”
魏远卿用了平生最快的语速,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所以,你一直在骗傻子?”司湉湉顿住了脚步幽幽开口,语气冷得屋里快要结冰。
“我,不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司湉湉眼底闪过那抹失望的时候。
他的心,很慌。
他很想拉住司湉湉,将自己内心的所有过往都清清楚楚告诉她,但最终都只化作了一句:“对不起……”
司湉湉躲开了他的手,慢慢退后,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她愿意留下来照顾他,是敬佩他身为保家卫国的军人,不愿看到曾经铮铮铁骨的硬汉,落得一个凄凉下场。
而不是喜欢被当成傻子。
司湉湉感觉自己有点受伤,还有点想骂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不知道从魏远卿哪一辈祖宗开始问候。
偏偏她这个样子,魏远卿反而感觉更害怕,浑身凉飕飕的。
心里好似闯进了一头牛犊子乱撞的魏远卿,绕过椅子伸出手紧紧捏住了她的肩膀。
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