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足够他观察司湉湉脸上到底有没有面具了。
夕阳暖黄色的光照进了屋子,也照在司湉湉的侧脸上,为她整个人度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芒。
因为长时间挨饿导致不健康的肤色白里透着一丝青,眼窝下是淡淡的黑影,说明昨晚她睡的并不好。
小巧的鼻梁下是略微干裂的嘴唇,可能是她往返县城奔波,还没喝上一口水的关系。
她的整张脸尽收眼中,却没有面具。
魏远卿直接愣住了,她脸上没有面具?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面具?
难道,天底下真的有两个人毫无血缘,却是完全相同的面貌吗?
“搂住。”司湉湉没注意魏远卿的眼神,马步沉腰,双臂用力,“起!”
长达半年以来,这是魏远卿第一次离开床。
“嗯哼……”魏远卿闷哼了一声,他身上的伤还没有恢复。
听见他的闷哼,司湉湉心里一阵懊恼,自己实在是没脑子,之前他们连饭都吃不上,哪里有钱给魏远卿治伤呢?
自己怎么就不提前看一看呢?
可是眼下后悔也来不及了,既然挪动了就不能半途而废了,至少给他先换上干净的被褥再说。
司湉湉抱着魏远卿慢慢转身,几乎是一寸一寸的,她转的特别小心,生怕撞到哪里加重魏远卿的伤势。
“你咋长这么长呢?”转过身之后,司湉湉才发现,魏远卿实在是太高了,目测应该是在一米九以上。
那腿长的,比她命都长。
“阁下形容人的词汇,着实是与众不同。”形容人都是高或者矮,咋到了她这变成了长和短呢?
司湉湉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以公主抱的方式抱着一米九多的魏远卿,几乎就跟拖死狗没什么区别,两条大长腿直接拖在地上。
“还能跟我开玩笑了,不疼了?”完全转过了身,司湉湉半步半步抱着他朝着自己睡觉的床板走了过去。
魏远卿能感觉到,她的双臂在发抖。
却依旧稳稳的抱着他。
一时间,魏远卿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想要用怀柔的策略来感动他吗?
从床到门板之间,仅有几步的距离,司湉湉咬着牙走得极为小心谨慎,几乎是以挪的方式,慢慢挪到了床板边。
汗珠从鼻尖和鬓角渗了出来,她稍稍喘息了半口气,深蹲马步,以极慢极柔的方式,一点一点的将魏远卿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