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如他们逃荒的灾民。
狗子用他那脏兮兮的袖子,抹了抹眼泪,才道,“婶子,狗子没啥本事,但在城中乞讨许久,知道的消息也多。婶子要是有啥需要打听的,尽管吩咐我。”
“另外,婶子,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
杨喜儿看着他,和善地笑笑,“没事,你尽管说。”
她以为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却不料,他把目光放到了板车上。
他小小的脸上漏出些许凝重,“婶子要是还有银子,就多买些粮食罢。最近我走街串巷时,常能听到大人谈论蝗灾。说是许多庄稼都不活了。只怕,粮食短时间内,会涨价许多。”
蝗灾?
也是。
秦安和北安离得近。
秦安闹灾了,北安的粮价自然也会上涨一些。
杨喜儿没放在心上,摸了摸他的脑袋,宽慰道,“没事,那是秦安,不是咱北安。”
见她不信,狗子急得快要哭了,“北安,是北安!婶子,买,快些买。”
北安蝗灾?
不应该啊。
刘管事没提过,城中一切也都挺正常的。
估摸着是狗子听错了吧。
不过,粮食倒也不怕囤。
想到这,杨喜儿从包袱里拿出一个信物,“这样吧,狗子,你到了药材铺时,就把这个信物拿出来,帮我传句话。就说,银子多拿来换些粮食。”
狗子见她信了,这才放下心来。
“婶子,你拉,我帮你推。”他径直走到板车后,做出推车的姿势。
这孩子,倒是懂事。
杨喜儿没推辞,蹲下身子,重新拉起板车。
就这么一拉一推,不消多时,他们就到了城门。
杨喜儿停下,回头看向他,“别跟啦,婶子到了。”
原来婶子是灾民?
那她……
狗子忽然觉得,手里的点心重了许多。
他跪下,哐哐哐地磕了几个响头,才肯离去。
杨喜儿看着他的背影,百感交集,好一会,才重新拉起板车。
她刚出城门,流民们就围了上来。
“天啊,树林村的人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M.
“也太有钱了吧。”
“同样是灾民,这也太不公平了。”
……
果然,妒忌声四起。
好在她之前造势造